斯塔克用沉默表達了他的想法,很顯然他就是這麼想的。

我瞥了他一眼,思索了一分鍾,道:“你的顧慮我可以理解,但我不會照你想得那麼做。”

“貝比,你這樣隻會讓事情更麻煩,萬一生下來真的如你所說那樣不幸,或者幹脆在生產時有什麼意外,那麼再去後悔現在的決定就太晚了,那不論對孩子還是對你我都是一種傷害。”

“不管結果會是怎樣,我都會生下這個孩子。”我堅持,“孩子無法選擇到來或者離開,但我可以選擇將他留下來,如果他可以健康地出生那自然皆大歡喜,如果他不能,我也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他過得好,最起碼不會怪我生下他。”我拍拍他的肩膀,“你累了,早點休息,我今晚睡別的房間。”我起身離開,斯塔克沒有跟來,我漫步在走廊裏,已經做好了一切打算。

明天我得去醫院重新好好檢查一次,雖然斯塔克的私人醫生不管醫術還是設備都是頂尖的,但我總覺得這事有點飄,就連斯塔克也感到很震驚的事,我實在沒辦法一次檢查就確定。

如果檢查的結果再一次認定我的確懷孕了,那不論斯塔克怎麼想,我都會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說我任性也好,說我不理智也罷,反正我是這麼想的,也便這麼實施了,第二天一大早就出了門,獨自開車前往醫院。

早上醫院裏的人並不多,婦產科的人更少,我來檢查的時候戴了墨鏡和口罩,但醫生還是認出了我,怪隻怪斯塔克實在太有名,而他即將和我結婚這個新聞又太具有爆炸性。

“哦,是貝比·蕭小姐!”女醫生激動地握住我的手,“您一定是來檢查是否懷孕的吧?”

“……是。”我尷尬地想要抽回手,但卻被對方握得緊緊的,完全抽不回來。

女醫生見此,有些不自然地把手收了回去,不好意思道:“抱歉,我有點興奮。”

“沒關係。”我鬆了口氣,開始陳述自己來此的目的,“我想檢查一下我是否懷孕了,可以開始了嗎?”

“沒問題。”女醫生連忙開始幫我準備,但並不是我意料當中的任何一種檢查,她拿出了一根針筒,戴著口罩似乎要給我打。

“這是什麼?”我疑惑地看著針筒。

女醫生不由分說地拉住我的胳膊連袖子都沒擼上去就要紮:“別緊張親愛的,這是最新產品,保證不會有差錯。”她說著就強行給我打了一針,我劇烈地掙紮隻導致了讓她少打了半管兒,“別動寶貝兒,不然受苦的是你自己。”

這語氣太奇怪了,非常不對勁。我迅速將她踹到一邊,擼起袖子檢查針扣,小紅眼裏不停地湧著血。

“你給我……”我想要質問她給我打了什麼,卻忽然腦子一懵渾身軟倒下去,眼前的一切漸漸模糊,隻能聽見對方陰沉沉的得意笑聲。

糟糕了。

這是我暈過去之前的最後一個想法。

……

痛,渾身酸痛。

似乎有人搬動我的身體,我感覺到自己被放在了什麼上麵,接著周圍開始顛簸,似乎是在車上,正前往某個遙遠的地方。

我迷迷糊糊地醒來,人已經不在醫院了。

這是哪?

我困惑地從床上爬起來,使勁揉著額角,仿佛看見床前站了一個人,等眼前的馬賽克消失之後,我看清楚他是……賈斯汀漢默。

我不知道自己是該鬆口氣還是繼續緊張,這個時候見到這個人讓我有些哭笑不得。

“你醒了。”賈斯汀站在我床邊,依然穿著他常穿的米色西裝,依然戴著那副一成不變的黑框眼鏡,但給人的感覺卻變了,變得冷淡得很,“醒了就好。”他仿佛自語地說,接著轉身看向身後,“你要的人我已經給你找來了,現在可以開始研製戰衣了?”

我順著賈斯汀的目光望去,愕然發現與他對話的人居然是伊萬·凡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