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斯汀這次是壓錯寶了,伊萬凡科不但不會幫他,還會反利用他。他做了這麼多,卻給人家做了嫁衣裳,到最後什麼都沒撈到且損失慘重也算是他的報應。
密閉的空間裏,伊萬凡科靜靜地坐在一角,看似專注地研究著什麼,但給人的感覺卻是隨時可能會衝過來把你揍一頓扔掉。
太邪門了。他已經不止是言語神情上邪門了,他是整個人都有點邪門!
我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縮在床的角落裏,雙臂抱著腿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他一直沒有回過頭,但我不敢掉以輕心,他既然向賈斯汀要求把我抓來,不可能就隻是這樣而已吧?
難道他真的隻是想讓斯塔克著急?或是在顧及賈斯汀的監控器?
沉默。無限的沉默。伊萬凡科就仿佛我不存在於這個房間般做著自己的事,那完全和賈斯汀所要求的戰衣沒關係,他在做的是純粹的機器人,不需要人來穿,可以遠程操作戰鬥。
這件事如果達成,那將來不管是對斯塔克還是對賈斯汀都是件不好的事。
出於想要試著為斯塔克今後的遭遇減少一點麻煩的動機,我在賈斯汀來檢查工作的時候給他使了個眼色,他很敏銳地發現了我的異常,猶豫了一下,跟伊萬凡科隨便吩咐了幾句,就將我帶了出去。
“有什麼想說的就快說吧。”他點了一根煙,靠在門口低著頭,並不看我。
我瞥了他一眼,小聲道:“他根本沒有在研製戰衣。”
賈斯汀倏地抬頭,眼神複雜地望著我:“你說什麼?”
“你去檢查檢查就知道了,他在做的完全不是你所期待的。”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賈斯汀不答反問。
我舒了口氣,言盡於此:“隨便你信不信,我跟在斯塔克身邊這麼久,即便不會動手製作,但理論上還是看得出來對錯的。”
賈斯汀沉默了,沒有回應我的話,抽完了整根煙後將門重新打開:“你可以回去了。”說完,目送我進門後毫不猶豫地關門走了。
我看著坐在房間一角似笑非笑睨著我的伊萬,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小姐,如果你老老實實地呆著,這裏就沒人會把你怎麼樣。”他忽然站了起來,慢慢朝我走來,“但如果你總是像現在這樣耍小心思,那我們就需要好好談一談了。”他走到我麵前,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抬頭與他直視,我盯著他的眸子,對方深沉嚴肅的模樣充滿了壓迫感。
“警告隻有一次,下次就不會這麼簡單了。”最終伊萬還是放開了我,將我丟到一邊,用特製的電話通知了賈斯汀,前往了試驗現場。
他這一走,房間裏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我其實並不太擔心,因為我堅信邪不勝正,賈斯汀終將會被抓起來,而伊萬也會被斯塔克打敗。
這是個密閉的空間,沒有鍾表,隻有電腦和儀器,伊萬在的時候我連睡覺都睡不安穩,也不敢去電腦那裏看時間,過得迷迷糊糊不知白天黑夜,他這一走,我連忙跑到了電腦前,想將電腦打開看看有沒有辦法向外求救,但開機的一瞬間電腦就爆炸了。
我驚恐地看著一地的電腦碎片,如果不是我剛才反應快說不定就受傷了,現在回想起剛才那一瞬間的爆炸仍有些心有餘悸,伊萬凡科做事做得有些太絕了。
我懊喪地抓抓頭發,無助地回到角落的床上,很沒安全感地抱膝坐著,盯著房間裏淩亂的一切,眼眶漸漸酸澀濕潤起來。
我迅速抬手抹掉眼淚,我不能哭,我得好好地活著,等著斯塔克來救我,我完全相信他有這個能力,我不能自亂陣腳,無論如何,我都要堅持到見到他。
時間如流水般逝去,我隻能在別人送飯的時候問一下今天是幾號,但對方卻完全不理我。我計算著一日三餐的頻率,以此來估算天數,糾結地發現我已經被關在這裏將近半個多月了,而且還是從伊萬離開這裏的那一天開始計算。
斯塔克現在應該已經和神盾局接上頭了吧?我被賈斯汀抓來之前曾經向他透露過關於伊萬和賈斯汀的合作,他應該多少知道一點,大概不會吃虧。
半個月加上之前被抓來的時間,這差不多的一個月時間,他應該已經研製出了小型宇宙魔方來替代鈀動力核心了吧?希望是這樣。
我麻木地生活在這個一眼就可以看全的小房間裏,賈斯汀之後也有來過,顯然他和伊萬已經攤牌了,對方說服了他製作機器人要比戰衣來得劃算,而他也接受了他的說法。
他對我之前的提醒表示了感謝,但絲毫沒有要放我走的意思,這讓我十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