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那個少女的故事告一段落。這一段落有多長,一輩子也許不在相見。想見人家也不能夠見我,人家都結婚了,我也結婚了,在偷偷摸摸地約會於小山頭,也的確是失了分寸。也許人家早就恨死了我,恨我沒有再去尋她。
我明明尋了呀,無果,總不能為了一個找尋無果的少女,我光混漢一輩子,那也太對不起列祖列宗了。
翻篇了,不說了。
沒有什麼遺憾。
隻有美妙,美好。
在少年時代,自然是還發生了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連我自己也是稀裏糊塗的,這個故事也講給了我的老婆聽的,你看我倆多和諧,啥樣的故事都講給她聽。包括前任,前前任啥的。
自然這件事情是和女人沒有關係的。
那年我還很小,七八歲差不多。
大晚上,月光皎潔。
夏天。
大人們圍在大門口聊天。
小孩子們圍在一起玩耍。
有人提議玩捉迷藏吧。
大家一致說好。
我很幸運,不是我去找。
我是一隻老鼠,躲起來了,躲在了豬圈門口,這個地方黑。
沒有人看到我。
我偷笑,捂著嘴巴,怕別人聽到了。
過了好一會兒,也沒有人來找我隻聽得外麵小孩子喊得緊。
又過了一會兒,有人走過來,我站在那裏,不敢吱聲。他走了,沒有看到我,很幸運。
我卻不知道,下一秒,我卻成了今天最不幸的人。
豬拱開了豬圈門,我一不小心落盡了圈坑裏。
周圍臭臭的。
我捂著鼻子哭,叫。
外麵,小孩子們叫的歡,誰也沒有聽到我的聲音,仿佛我與世界隔絕了一般。
又有一個小男孩走過來,我大聲的叫,就覺得他聽不到我的聲音。
他走了。
我想,我完了,沒有人會知道我在這裏了。
夜色晚了。
小孩子們陸陸續續跟著家裏的大人回家睡覺了。
我孤零零地在圈坑裏,一半的身體困在坑裏,露著一個腦袋出來。
後來我的母親發現了我。
把我抱了上去,給我洗了澡,換了衣服。
我感冒了。
母親的話:
那一天,我家老三在和一群小孩子在玩,玩捉迷藏,我想,老三最是讓我省心的,平時又幫忙幹活,想玩就玩好了。
他藏起來了,一定是藏的很嚴實的,小孩子們都沒有找到他。
我還想著小家夥果真是聰明,藏個地,都不讓別人抓到他的。
可是等所有的人家都回家,所有的小孩都依依不舍地牽著他們的父母的手回家的時候。
我發現,壞了,我的老三呢,莫非是早早跑回家裏去了。
我回房裏看,隻看到老大,老二,就是沒有老三的影子。
孩子找不見了,我說,家裏都著急了,隻有他爺爺說,說不定是孩子貪玩,故意得躲起來呢。
我不信,帶著老大,老二到處去找。
找遍了所有的角落,門後麵,牆角落,甚至路邊上的茅廁都找了,就是沒有孩子的影子。
我慌了,他爸慌了。揪住老大老二的衣領,就問。
“你們的弟弟去哪裏。”
他們兩個哭著說不知道。
我們算卦的都請了。
他說他知道我兒的下落,於是我們按著他的方向,在豬圈坑裏找到了老三。
我剛才也經過這裏了,他也看到我了,他說他喊了,可是我真的沒有聽到。
他現在再哭,渾身都是豬糞。
我帶著他去洗了澡,換了衣服。
他說“媽媽,我叫了,就是沒有人回應,明明是從我身邊過得,為什麼不回應我。”
我答不上來。
爺爺的回憶:
老大媳婦跑過來邊哭邊大喊“不好了,孩子丟了。”
我說“你慢點,什麼孩子,哪個孩子丟了?
“老三,是老三。”
我不信,老三一向聽話,怎麼可能會亂跑呢。
可能就是開玩笑暫時藏了起來。
老大媳婦不聽我的,帶著老大老二,黑燈瞎火的到處找老三。
於是我叫來了算卦的,據說他算的很準,如果人丟了,可以找到人具體位置的。
按著卦人算的位置,我們果真找到孩子的地方。他立在臭哄哄的糞坑裏,臭哄哄的。
大哥的記憶
我們本來玩得好好的,老三藏的夠嚴。
一直沒有看到他,後來母親說老三找不到了。
我就慌了,怎麼可能會找不到,我們就跟著母親到處找。
最後在豬圈裏找到了他。也真是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