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失而複得的密信(3)(1 / 3)

雷斯瑞德走了,福爾摩斯這才歡喜若狂地對我說:“華生,你瞧吧!”他無法掩飾住內心的喜悅,精神抖擻,與剛才那平靜的樣子判若兩人。他快速地把地毯拉開,趴在地上,盡力地想抓起每一塊方木板。他連續不斷地用手指掀木板,突然發現一塊木板活動了,如同箱子蓋般被翻起來了。下麵有個小洞,我的朋友快速地把手伸了進去,不過抽回時,表情難看極了。沒想到洞裏是空的。

“快來,華生,把地毯放好!”剛剛把木板放好,地毯收拾好,就聽見過道裏有雷斯瑞德的說話聲。我的朋友一副懶懶的樣子,靠著壁爐架,無事可幹,看起來很有耐心,一邊用手擋嘴,打著嗬欠。

“福爾摩斯先生,很抱歉,讓你久等了,你有點不耐煩了吧!他招認了。麥克弗遜,過來把你辦的好事跟他們兩位講講吧。”

那個大個子警察,滿臉通紅,一臉懊悔、痛苦的樣子,輕輕地走了進來。

“先生,我真的沒想幹壞事。昨天,有一位年輕女士來到這兒,她說她把門牌號給弄錯了,我們倆就聊了起來。一個人整天在這兒守著不動,真的非常寂寞。”

“那麼後來又怎麼了?”

“她說很想看一看凶案現場,說她曾在報上看到過。她是個很體麵大方的女人,我覺得讓她看看又有何妨呢。她一看到毯子上的血跡,就昏倒在那兒了,如同死了一般。我趕緊跑向後邊弄了些水來,但還是沒能把她弄醒。後來我又去‘常春藤商店’買了點兒白蘭地,但等我把酒拿回時,她早已醒來並走掉了。我覺得這是因為她不好意思,不敢再見我了吧。”

“可是地毯為什麼會被移動了呢?”

“我回來的時候,看到地毯有些不平。你想想看,她倒在了地毯上,而地毯又沒有固定在光滑地板上,所以就弄得不平了。而後我把地毯弄平整了。”

雷斯瑞德嚴厲地說道:“麥克弗遜,這回算作教訓,下不為例。你肯定認為你對工作不負責不會被人發現,不過我隻要看一下地毯,便知道有人進來過,沒丟什麼東西算你運氣好,否則的話,少不了要吃苦頭。福爾摩斯先生,為了這點兒小事,請你來真對不起。或許你對這兩塊不同的血跡會感興趣。”

“是的,我非常感興趣。警官,這位女士就來過一次嗎?”

“是的,隻來過一次。”

“你認識她嗎?”

“我不知道她是誰。她是看廣告來這一帶應聘打字的,走錯了門,是位和藹可親的年輕女士。”

“個子很高,是嗎?非常漂亮?”

“一點也不假,她外表非常好看,也很有氣質。她說:‘警官,請您讓我看一下吧!’她很有方法,還會套近乎。我本想讓她從窗子那兒看看的,我覺得那樣做沒什麼。”

“她打扮上有什麼不同?”

“很高雅,穿了一件拖到腳麵的長裙。”

“在什麼時候?”

“當時天剛剛黑下來,我買酒回來時,人們早已點上燈了。”

福爾摩斯說道:“太棒了。走吧,華生,我們還必須到別的地方去,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做。”

我們離開這兒時,雷斯瑞德依然留在前麵的屋子裏,那位警察為我們開門。福爾摩斯走到台階那兒,轉過身時,手裏拿了件東西,這讓那位警察大吃一驚,一動不動地盯著我們,大喊道:“天啊!”我的朋友把食指貼在唇上,示意別講話,而後把這個東西放進衣袋裏,得意洋洋地走到街上,這時他放聲笑了。他說:“你放心吧,絕不會有戰爭了。特裏勞尼·霍普先生的光輝前景也絕不會受到什麼影響的,那位不太謹慎的君主更不會受到懲罰的,首相也不必擔憂歐洲局勢會有怎樣的複雜變化了。隻要我們運用些手段,這件事肯定會很好地得到解決的。”

在我心中,他真的成為一位特殊而又特別的人物了。

我忍不住大喊道:“你已經把問題弄清了嗎?”

“華生,我還不能下定論,還有幾點沒有完全弄清楚。不過就我們現在所掌握的,已經挺多了。如果還不能把其他的問題弄清楚,那就是我們無能。現在我們得去趟白廳住宅街,來了結此事。”

當我們到達歐洲事務大臣官邸之後,我的朋友要找的卻是希爾達·特裏勞尼·霍普夫人。我們進了屋。

這位夫人一臉憤怒地說道:“福爾摩斯先生,你太不講信用了,也不公平,更不寬厚。我已經同你解釋清楚了,我希望你能為我保密,以免我丈夫以為我幹涉他的事務。可是你為何要來這兒,以示我們之間有什麼事務聯係,來損害我的聲譽?”

“夫人,沒有辦法呀。既然我受人之托找回那封非同一般的信件,隻能請求您把它還給我了。”

這位夫人忽然站起身,美麗的容顏變得非常難看。她那雙眼盯著前方,身體不停地顫抖,讓我以為她會暈倒。她勉強打起精神,盡力使自己保持平靜,刹那間,她臉上極其複雜的表情完全被憤怒與驚訝掩蓋了。

“福爾摩斯先生,你在侮辱我!”

“夫人,冷靜點,你用這些手段一點用處都沒有,還是把信交給我吧。”

她朝手鈴奔去。

“管家會過來把你請出去的。”

“希爾達夫人,沒有必要搖鈴。如果你搖了鈴,我所做的一切都將付之東流,流言蜚語會緊隨其後。你要是把信交給我的話,一切都會向好的方向發展的。如果你我好好合作,我會安排好一切。你如果與我作對,我就去揭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