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些由天兵裝扮成的小販,被惡霸頭子帶著小痞子一一羞辱了一番,他們那怒而無法發作,隻能忍氣吞聲的換個位置繼續擺攤,然後接著被羞辱得不得已再次更換擺攤的位置,最終全都被氣得憤憤離去的落魄模樣,我才是笑著收起隱身術,走回了旅館。
回到旅館的時候看見青竹與清秀在我和小馨的房間門口等著,像是等候了一段時間了,我走到他們身前,笑著問道:“青竹兄弟,不知你們有什麼事?”
“朋友切勿見怪,在下與清秀知道張兄能醫治好老母的怪病,就無法入睡,所以想來詢問一下你,是否可以連夜上路?”青竹先向我表達了歉意,然後向我詢問道。
“青竹兄弟的心情我能理解,確實,夜雖不長,卻也可能夢多有所變故。這樣吧,在下先去將家妻安置到馬車上,然後就來通知二位。”我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看著他們二人開口說道。
“好,給張兄添麻煩了,不如讓清秀協助張兄照顧嫂子吧?”青竹向我行了一禮,然後說道,清秀也向我微笑著點了點頭。
我笑著搖了搖頭,看著他們說道:“二位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照顧家妻的事情,就不勞煩清秀了。”
青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站在他身旁的清秀,最後又看向了我,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便與清秀在旅館門口等候張兄,待張兄安置好了嫂子我們便直接上路。”
我點了點頭,看著他們兩個離去後,我打開房門進去了房中,以追溯之法看了看,確定青竹與清秀未曾進入過房中,我才是放下了心,徹底絕對與他們一同上路,路過洛陽時順手替其母親醫治一番。
來到床前,看著躺在床上的小馨,我的心裏不知為何覺得十分愧疚。也許是今日自清秀看向青竹的神色中,看到了曾經小馨看向我時的那種感情,才使得我明白了小馨對我的感情是多麼的深。
未曾經曆過的話,我是無論如何也理解不到清秀看向青竹的眼神中包含著多少深情的。但我已經經曆過了,我開始痛恨起曾經的那個我,卻也為青竹感到欣慰,因為我看得出來他明白清秀對他的感情,也看得出來他對清秀的感情同樣深厚。
我坐在床邊沿處,伸出一隻手撫向小馨的麵頰,此時的小馨雖是帶著一張陌生的人皮麵具,顯現在我眼中的是另一個女子的模樣,但我卻未感到任何不適,隻要這個身軀是小馨的,這個靈魂是小馨的,我便深愛著她。
如果沒有天兵天將圍追堵截,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為小馨戴上人皮麵具,和將她的肌膚用易容膏修飾的。與小馨經曆過了這麼多,我還在意她的容顏是否美貌,是否年輕的話,那我真的是禽獸不如了。
靜靜地看著呼吸有些不穩的小馨,我心裏的自責愧疚之意越來越濃鬱起來,如果不是我一時大意,忽略了在天將的看押下,天牢入口處的照妖鏡是會對任何妖族魔族造成傷害的話,小馨此刻應該已經轉醒,能和我像以前一樣說笑打鬧了!
我也可以將這些天來,為了能上天庭解救小馨而努力修煉道法的一切經過告訴她,讓她明白她在我的心裏,同樣已經到達了無法割舍的地步了!
但……事已至此,無論如何也不會再給我一次來過的機會了。抬手擦拭了眼角剛滲透出來的兩滴淚水,彎下腰身抱起沉睡中的小馨。
過去的已是徹底過去了,我要做的就是帶著小馨在不被天兵天將發覺的情況下,趕到潼靈仙道的洞府,請求他出手醫治小馨。待那時,一切的一切也都不再重要,我同樣可以和小馨遊走在山河大地間,向她敘說我曾經未曾對她說出的情話,向她說出我對她的種種牽情,以及聽她述說她的一切,聽她述說她從有靈識起的一切經曆,與她感受我們各自也是我們共同的酸甜苦辣。
天色已是完全黑了下來,一道明月懸掛在半空,街道上的攤販也大多已經收攤回家了。我趕著馬車,時不時喝上一口走時在旅館裏買的酒。青竹與清秀分別在馬車兩邊。
我明白,他們二人雖是年紀輕輕,卻都在江湖上經曆過大風浪,都是自幼跟隨長輩在江湖中混跡的江湖兒女。自是明白在這種偏僻的小鎮趕夜路的話,免不了會被山裏強盜劫道。
他們又看我需要照顧昏迷中的小馨,而偏偏又是他們提議在夜晚趕路的,以他們的性情,自然會在心理有內疚感,他們這是在保障遇到山匪時不至於讓我和小馨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