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下,一名白衣女子向我緩緩而來,她身姿纖窕,青絲及腰,二尺青絲隨著晚風的吹拂,在暮色的映照下,映及她那一副不沾人間煙火的傾世容顏,使得這一刻的畫麵,就好像是銘刻成了一副珍世的佳畫一般,但這幅畫不是靜態的,這幅畫中有風,有樹,有飛鳥,更有著一位正在向我緩緩漫步而來的畫中仙子。
這一刻,我的腦海一片空白,我似乎已經忘卻了我身在何方,我身在什麼樣的環境裏,我為什麼會在這裏,我在這裏的初衷,以及我所經曆過的一切,似乎都已被我忘懷了。
這一刻,我的世界仿佛完全靜止,定格了一般。我的眼中,我的腦海裏,我的心底,乃至我的世界裏,似乎都隻有那名身披暮色,從村落西入口處緩緩向我走來的畫中仙子。
小馨,我唯一深愛過的女子,我此生永遠也無法彌補她對我所付出的那一切的女子。擁有著傾世之姿,擁有著移山填海之能的絕世女仙,一名在我什麼也不是,什麼也不曾擁有的時候,對我付出了她的一切,她的全部深情的女子。
此刻,她身披暮色,緩緩走到我身前,她的容貌未變,依舊和曾經與我相處時的那段歲月一般。她伸出素手,緩緩撫過我的麵頰,麵露心痛之色。
“你一定吃了很多苦,經曆了很多劫難,曆經了許多生死磨礪,才走到了這一步,是我不好,讓你受了這麼多本不該受的罪。”小馨開口說道,隨即便伸手抱住了我。
我不知道我該怎麼接小馨的這句話,我該怎麼回應她?我能說些什麼?我努力修煉,在修仙界曆經磨難,隨妖王靈月攻打天庭,為的是什麼?為的不過是能與小馨再度重相逢而已,既然此刻已經相逢了,說那麼多無用的又有什麼意義?
我所做的,在我看來完全及不上小馨對我所付出的那些。但是,我能說這一切都是為了她,為了將她從天庭解救出來,我所受的這些苦都不算什麼嗎?
不能,因為我知道,我若是這樣說的話,小馨必定會心存愧疚,會十分的自責的,我不願意讓小馨自責愧疚。更何況,我也不會這麼說,這麼說的話,我會覺得,我是在用這個做借口,以掩飾掉小馨對我付出的一切。
我不是地球上那些言情小說和言情劇裏的主角,更不是那些作者,所以我不會說出那麼幼稚的話語。我既然深愛著小馨,小馨也深愛著我,那麼過去的一切,就讓它們停留在過去便好,我與小馨都不去提及得好,這樣無論是對小馨還是對我,都是一件十分好的事情,也許在將來,在和兒孫述說我和小馨之間的愛情故事時,我和小馨會將這些事情說出來,相互調侃對方。
但是,現在,我唯一想做的,就是和小馨安靜的,什麼話語都不言語的,靜靜地待在一起。待來日,我們再一起攜手山河,去看一看那些我們不曾一起看過的風景,去經曆我們不曾一起經曆過了曆練。
讓一切歸於平淡,又讓這平淡來見證我和小馨之間的感情,這便已足以。愛至深處,言語之間又如何可以闡述出那種感情呢?既然我和小馨都明白對方的心意,那便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談比較好。
我們在妖王靈月和師尊潼靈仙道麵前,也許隻是小孩子,但是相較於其他人,我和小馨已經是蓋世強者。小馨一身地仙境界絕巔層次的修為,以她身為妖王靈月唯一親傳弟子的地位,自然是資質卓絕,才情橫溢的,就算她憑借自己的手段,滅殺掉天仙境界中期的強者,我也不會覺得驚訝。
畢竟,師尊他老人家曾和我說過,妖王靈月在地仙後期境界的時候,就徒手滅殺了上百天仙境界初期和中期的強者,做為妖王靈月的弟子,小馨縱使是不及妖王靈月,但一對一鎮殺一名天仙境界中期的強者,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除非那名與她交手的天仙境界強者,同樣是一名資質卓絕,才情橫溢的天驕級別人物。
我甚至都不知道,如若不施展“穹蒼”秘術,我是否有能與小馨一戰的實力。縱使我此刻的境界比小馨高出一個大境界,但我以往最依仗的兩大秘術。“淩霄”不過是金仙層次秘術裏中下水準的秘術,小馨必定掌握著不少比“淩霄”秘術強大的攻伐秘術。
至於“天行”秘術,我不認為我和小馨交手時,還能依仗著一個秘術和小馨糾纏,畢竟“天行”秘術是妖王靈月創出來的,以小馨身為妖王靈月唯一親傳弟子的身份,必定會得到這個蓋世的保命秘術,或者是……妖王靈月傳授給了小馨更加高深的身法秘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