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這些滂沱大雨淋在我的身上,初時並沒有感覺出有什麼異樣的感覺,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我便發覺這些雨水中竟是帶著不詳的氣息。這些不詳的氣息並不會感染生靈,但是這種氣息會讓人自心底產生一種畏懼感。
縱使是我,也被這些雨水中的氣息給震撼得有些心悸了。此刻我也終是明白了部落裏的那些居民,為何會如此畏懼了,他們並非是畏懼天穹上的異像,而是畏懼著雨水中攜帶著的這種氣息。
雨水中攜帶著的不詳氣息必然是自天穹上的那些陰雲中流散出來的,但是天穹上的那些氣息並沒有蔓延到大地上,單單是從雨水中攜帶著的氣息,就能夠有如此強悍的震懾力,不知那天穹上陰雲間的那種不詳氣息,究竟是恐怖到什麼程度的氣息。
再觀及大荒深處的七丈淵上空,那三十九道滔天血柱,我隱隱已是猜測到了些什麼。那三十九道滔天血柱的主人,應當就是在遺跡內的那個懸浮宮殿內的那三十九名強者。三十八名強者,加上最初的時候被我泯滅掉的那一個,正好是三十九個。
而那兩名女仙也傳音告訴我,要我事後來七丈淵走一遭,前後一串聯,自然也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從她們散發出的這些滔天血柱來看,她們的境界都是十分的高深,僅僅是散發出來的殺伐之氣,就能讓我這個專修殺伐之道的天仙境界修士,感到了畏懼感和無力感。
越是明白她們的強大,我便越是有些想不通了,那三十九名強者必定不會是狐仙魅.惑一脈的成員。如果是的話,也就不可能不露麵,一直待在七丈淵裏了。畢竟,從她們散發出來的這些滔天血柱來看,她們應該已經達到了妖王靈月給狐仙魅.惑一脈定下的臨界點,如若她們是狐仙魅.惑一脈的強者的話,狐仙魅.惑一脈應該早已破除封印,重新回歸大世界了才對。
要知道此地距離大荒深處的七丈淵所在處,可是著數萬裏距離的,如若不是我修為高深,恐怕都隻能看到大荒深處的天穹上一片血紅,並不可能看清楚那三十九道滔天血柱。
縱使是相距數萬裏之遙,我亦是從這些滔天血柱上感受到了不弱於天仙絕巔層次的威壓,甚至比天仙絕巔層次的強者都要強悍上幾分。對於這種僅僅殺伐氣外放,讓殺伐氣形成一道滔天血柱貫通於天地之間的場景,威壓並不會向四方擴散太多,故而我可以確定,那三十九道滔天血柱的主人一定都是金仙境界的大能。
在確定了那三十九名強者的實力之後,我便疑惑了起來,就如同之前所說的,這些強者必定不會是狐仙魅.惑一脈的強者。但是,如若不是狐仙魅.惑一脈的強者的話,妖王靈月和師尊他老人家,又怎麼會讓這些強者盤居在狐仙魅.惑一脈的這個小世界裏呢?
要知道,七丈淵和七丈淵所坐落的這片大荒,是在狐仙魅.惑一脈被鎮封後二十多萬年後自己出現的。細細算來,這片大荒和大荒深處的七丈淵,出現在狐仙魅.惑一脈的這個小世界裏已經是超過了兩個古紀元的時間。
妖王靈月沒有理由不知道七丈淵內有著三十九名蓋世大能,但是妖王靈月卻是並沒有去理會她們,這背後究竟又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呢?
想來想去,終究還是想不通,使得我都有些覺得我一個人拉低了天仙境界強者的總體智商。不過我也是明白的,這並怨不得我,畢竟像這種沒有絲毫眉目的事情,我自然很難去將事情的原委一點不差的想出來。
我可不敢對這種事情施展追溯之術,要知道她們都是比我強大不知多少的蓋世強者,我以追溯之術去探查她們,無異於是在玩火自.焚,就算是她們不理會我,我也會被因果大道反噬得幾近丟掉小命。
思考了一番,我縱身向虛空中而去,我不再讓那些雨水淋在我的身上,將真元釋放出體外,將那些滂沱的雨水和我隔絕了開來。
我想要看看天穹之上的那些陰雲之中究竟有著什麼,也想看看那些滔天血柱是在如何與這些陰雲交纏的。我也說不清楚我此刻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但是我清楚一點,那就是我想要探查清楚這些事情的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也就是在那麼一瞬間的時間,我覺得我似乎還是曾經的那個凡塵中的普通人,任我已經做了那麼多努力,也終歸沒有跳脫出命運的約束,隨意出來一名金仙境界的大能,或者是天仙層次的天驕級別人物,就有可能按著我暴錘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