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馨跟隨著那名女子去了她家,其家境貧苦,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其亡父被安置在正堂內的一個木床上,用破舊的棉被遮蓋著,想來這木床和破舊的棉被也是其父生前所用之物,其父大限到來之際因為買不起一副棺槨,從而隻能用木床和破舊棉被暫時安放著。
我們來時便已在鎮裏的棺材店裏買了一副棺槨,已是留下了地址,就等候著那家棺材店的夥計將棺槨送來了。
期間,女子的街坊聽及已是有貴人買下了女子,且還來到了其家中要替其安葬其亡父,便紛紛趕來圍觀。對於女子的這些街坊,我不想說什麼,他們完全有能力幫助女子將其亡父安葬,可一個個都未曾出手相助,如今聽聞有了著落,便一個個的跑過來看熱鬧,這類人紅塵中很多,我也是見怪不怪,三百三十萬載歲月前,我還是一介凡塵人士之時,便已看過了太多這種事情。
在我們來到女子家中約摸半個時辰之後,那家棺材店的夥計便已經將棺材運了過來,同時,因為我直接扔了一根金條的緣故,棺材店的老板還親自跟隨著過來,且還帶了一隊喪樂隊過來。
一陣忙活之後,便將女子的父親放入了棺槨中,而後便抬出了小鎮,向鎮裏的富貴人家安葬亡人的墓地走去。對於為什麼能夠將女子的亡父安葬在這裏,是因為我和小馨在跟隨著女子前往她家裏的時候,在路上遇到了先前有過兩麵之緣的土財主。
那名土財主聽及我要替女子安葬其亡父之後,便連忙對我說鎮裏富貴人家的墓地裏,他有一塊還空閑著的地帶,可以讓我將女子的亡父安葬到那裏,說完那名土財主便去向其他的土財主打點關係去了,畢竟就算那片墓地是他買下來的,但其他富貴人家也不會樂意,一個和他們身份不符的人被安葬在那裏的。
在出殯的隊伍行到小鎮出入口時,那名土財主便帶著一隊侍從趕了過來,屁顛屁顛地便去做起了孝子,和那名女子各在棺槨一旁哭哭泣泣的,跟隨著出殯的隊伍出了小鎮,向著那塊墓地走去。
待到了墓地將那名女子的亡父安葬之後,一眾人等便回了小鎮,那名女子則是一直跟隨著我和小馨。在我一番勸說之後,才是將那名女子給勸走了。我和小馨不可能帶著她行走四方,就算是彩鱗,如若她不是天仙境界的強者,如若不是她出現了返祖現象,體內生出了祖龍之力,我也不會去幹預彩鱗的事情,是生是死全憑她的造化。
而這名女子,說來是弄巧成拙,可終歸也是個可憐人,就算不是我手抖扔出了兩塊金條,我也會替她將亡父安葬的。畢竟我也是從一介凡夫俗子一步步的,走到了如今的地位,如今的境界的,對於凡俗中的這些事情,這類可憐之人我斷然不會當做沒有看到,
從某種層麵上來說,我從心底裏還是把自己當做了一個凡俗人士,雖然我身為凡俗人士的歲月,在我所經曆過的這些歲月裏,連零頭都算不上,可在凡俗中的那些經曆,終究還是決定了我的性格,也決定了我的思想。
可以說我就如同是一個乞丐成為了皇帝一般,可我終歸磨滅不掉我曾經是一個乞丐的事實。就彷如我如今雖然是成為了一名天仙境界絕巔層次的強者,但我終歸還是一個人,我的主要思維依舊還是在凡俗中,所接受的那些思想教育為主體。
縱使是強者也會憐憫弱者,就好比弱者會膜拜尊敬強者一般,強者有著他們所需要承擔的責任,就好比那句話一般,能力越強,責任就越大,有些責任是不敢達到了怎樣的地位,怎樣的層次,都不能夠去擯棄的。
如若這世間的強者對弱者不削一顧,絲毫不在乎弱者的死活的話,恐怕這個大世界裏早便沒有了那些普通的生靈,凡俗中的一切恐怕早已被磨滅在了曆史長河中。
要知道,整個大世界裏的這些凡俗生靈,一名天仙境界的強者隻需數百年的時間就可以泯滅殆盡,縱使萬靈的繁衍速度十分快速,但和一名天仙境界強者的殺戮速度相比,終歸還是慢得太多。
我和小馨並沒有在小鎮內留宿,因為我不想被鎮裏的那些土財主們糾纏,要知道那名土財主必定已經將他所知曉的一切,都已告知了其他土財主,對於這些土財主是什麼樣的尿性,小馨這位高高在上的妖族少主,高高在上的女仙也許不知道,可我卻是十分的清楚的,自古天下烏鴉一般黑,如若是出現了一隻白烏鴉,那也是修煉有成自己閑著蛋疼沒事幹給自己變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