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車回去的時候,遇見了大風雪。他們倆考慮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在路上停下。畢竟雨雪夜裏開車還是很危險,況且,司機還是一個未痊愈的病人。
開了許久,終於見到了一個鄉村旅館,暮靄下去詢問。不一會兒,臉上表情不明的回來了。
“怎麼了?”向井打開車門接她進來。
“他們說,平常都有空房,可就今天的天氣太特殊,隻剩下一個標準大床間,還有一個男女混住的多人間。”說這話的時候,暮靄臉色微紅。
“哦。”向井笑了笑,假裝沒看見某人的囧狀。
“那還是住標準間吧。”他裝作思考了下,說這話的時候,還點了點頭,好像經過深思熟慮的樣子。
“啊?”暮靄啞然。
“要不然,咱們誰都住不了另外一個混住的房間不是嗎?”他說的義正言辭,眼神眯了眯。
“哦。”暮靄看他的反應,低了低頭,再看了看車外麵的大雪,輕輕地歎了口氣,打開車門又走進旅店。
這邊留在車裏的向井不覺抿嘴笑開。
開好房間,暮靄把“全副武裝”的某人領回房間。一路又被其他人行了注目禮,這次卻不是因為她,而是身邊這個帶戴著帽子,又圍著圍巾,圍巾裏還戴著一隻碩大的口罩的那位。
還好,兩位幾乎都是被人注視慣了,看就看吧,又不會少塊肉。
咳,隻要不要被認出來就好。
一會兒工夫,暮靄又從房間出來,麻煩前台讓廚房著熬一味中藥,她隨聲帶來的,沒想到沒送到別墅,一直帶到了這兒。
暮靄回到房間,看見某人正在脫去一層一層的外套。她不禁大囧,裝作不經意的轉過身來。打開電視,製造些聲音。還好,正尷尬無措時,電話響了。
“喂,詩靈。”
“暮靄,你在哪?怎麼沒回來,回家了嗎?”那邊詩靈依然是乖巧溫婉的聲音。
“嗯,詩靈,我今天不回校了。”她低了眉,“我在外麵呢。你別擔心,我,和我的家人在一起。”
“嗯嗯,好。那你也早點休息。”
掛上電話,暮靄不知是喜是憂。喜的是,詩靈沒有懷疑。憂的是,她發現自己說謊說得是越來越利索了。
“說謊不好過嗎?”不知不覺向井坐到他的身後。
暮靄沒有點頭也沒有否認。低下眉想把情緒像以前一樣咽到心底。
他卻突然放低聲音轉開話題,“你要不要洗個澡?”
“啊?”暮靄一個驚訝從床上坐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和自己所預想的反應一樣,他大笑起來。
看著躺在床上大笑的他,暮靄越發窘迫。
“向井你!”她回過神來,一時又羞又惱,臉龐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