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好久沒有去初中了。
她好像不善於懷舊,以前聽同學們課間談論各種穿越事件,以及極其興奮的幻想自己穿越到以前的某個事件地點,把某件事做了如何如何,她幾乎都有些難以理解。她幾乎沒有尋求回到過去的想法,後來也私下裏思考,也對,每個人都有每個人各自經曆,經曆不同,自然所有的期許也會不同。
她想,每一步,她都盡力了吧。
因為是周末,學校顯得尤為空曠,傳達室的大叔大清早還在酣然入睡。進了學校大門右手邊就是當年學校大肆宣揚——投了幾十萬建設的高端塑膠跑道和人工草坪。
她慢步走過去,到了最東邊的報欄前,她看著報欄上貼著的花花綠綠的宣傳頁,眼神深沉。
折回教學樓,她還可以依稀記得那個教室。
記憶像疾風翻飛書頁,翩然而來。
在這個學校的每個角落,都能看到她曾經木訥的身影。
是鹹是甜,都充斥著心房。
趴在四樓的陽台上,還能想起,當時同樣年級小小的唐逸像個大人一樣趕來幫她解圍的所謂“情書”事件。
她還記得那個時候明明年紀不大的唐逸,,前一秒眼中還閃著不符合年齡冷峻,霸道的對著一直纏著她的那個男生說,“學長,你往日的校草風度哪裏去了?”
後來,那些人走後,他馬上扶住她的肩膀,溫柔的說,“暮靄乖,不要生氣,我為了趕走他們,才說你是我的女朋友的。”
後來的後來,又發生了很多事。
但她,到底還是把那個對她最好的男孩給辜負了。
~
不知不覺已經逛了大半個校園,看了看時間,唐逸竟然難得的遲到了。她轉頭望往樓梯口的方向,卻看到一個讓她曾經再也不想看到的身影。
那一瞬,思緒戛然而止。
暮靄隻覺得自己的血液在幾秒中內,被凍成了冰淩。
她怎麼在這裏?她不是被診斷有精神疾病被強製送院了嗎?
暮靄短暫遲疑了幾秒,回過神來,看到對方滿眼恨意的殺意,隻覺得周身毛孔都鑽進了冷空氣,她轉身往後跑,向從另一個樓道口離開,誰知!跑到一樓竟然看到這個樓道口竟然被鎖住!
怎麼這樣?!
暮靄一陣恐懼,隻覺得頭皮已經發麻。
噠噠~
噠噠~
暮靄聽著趙凱麗一步一步追下來的聲音,心中無限恐懼。
她想起李肖後來給他說過的,警察趕到事故現場後,發現那兩個被雇傭的大漢已經潛逃,可現場卻躺著全身赤~裸,滿身傷痕的趙凱麗。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那天向井把暮靄抱走後,那兩個想占便宜沒占成,卻被人打了一頓的大漢,把憤怒發泄到因為嫌棄沒有報複成功而大吵大鬧,不願付錢的趙凱麗身上。
她被她雇傭的兩個肮髒醜陋的粗漢子,**了。
那兩個大漢輪流在還是處子之身的趙凱麗身上發泄完****後,又把她的包和錢都拿走,留下已經神誌不清,陷入昏迷的趙凱麗。
她從醫院醒來後,大吵大叫,不願相信自己被**的現實,後被精神科鑒定為癔症發作。
她家族本來就有精神病遺傳史,她也算是病發有因。所幸,因為這個病,她免了牢獄之災。
可是,明明聽爸爸她被送到了療養院,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難道,她還要報複我嗎?暮靄越想越恐懼。
因仇恨而麵目猙獰的趙凱麗已經下到她的麵前,她看了看暮靄驚恐的表情,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從包裏掏出一把匕首,她張口說,“你知道你把我害成什麼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