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蠕動了幹裂的嘴唇,遞出了不夠一碗的酒錢。
養母手下了錢。但依舊給了他一大碗的酒。
看著他在屋外喝完了離開。
也許,我該向他表白多好!我安靜的聽出了她的心聲。
時間回轉。又仿佛是固定!
又是下著雪。厚厚的一層落在屋子上,台階上,地麵上。
養母坐在屋子裏看著外麵的世界。
仿佛悄悄的看到了某個身影。又應該什麼也沒看到。
她手裏捏著一個酒壺。是她花了很長時間弄到的。裏麵裝滿了酒,很沉。
他今天應該會來的,我能聽見她這樣的絮絮叨叨的話語!
過了很久,她坐不住了。打開了屋子,風很大,呼嘯著往裏刮。
養母走下了台階,四處望著。
微微轉身,她看到了,看到一個蜷縮在樓梯側下的身影。
他的棉襖自然破舊了,他的臉上是滿麵的青紫。
他的聲音很沉重,仿佛就快要被凍死一樣。
“喝些吧!也許會好點!”養母將酒壺遞了過去!很溫柔也很坎坷!
男子望著她很久都沒有喝!
風停了,又是紛紛的大雪。
一步一個腳印,很遠的消失在視線裏!
還是這樣的環境。
天黑了。
這似乎是從未有過的時候!
黑色的夜,雪依舊下個不停。
蒙蒙朧朧中,我看到一個身影。那是依舊穿著素裙,係著白頭巾的養母。
養母走的很吃力,風總是在阻止她往街的盡頭走去。
但倔強的姑娘卻怎麼也不願意回頭。
一步一個腳印,仿佛和那天的男人一樣的消失了!
風停了!養母將手收了回來。
屋外有是一個少有的無雪天!
我獨自一人往街的盡頭走去。
因為我要看看哪裏是不是真的與這裏有些本質的差別!
我是一個牧師,一個有些高尚氣息的牧師,我到了到了這樣的世界!
垃圾堆滿了這裏,無數的爛木頭,罐頭還有一個個坐在這裏死氣沉沉,瘦骨如柴的人。
他們是失了神的,什麼也不做,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我在尋找,尋找記憶中的男人,那樣的大衣,那樣的麵孔!
然而我沒能找到,
雪漸漸下了起來,心中莫名的知道,我必須要回去了,否則就會發生不好的事,哪怕我是一個虔誠的牧師也不行!
再次來的時候,是和養母一起的。
她是認得路的。在眾多的麻木的人群中找到了他!
我們進去了他的房子裏,一間別人似乎不可能擁有的屋子。
他擁有著自己爐子,和食物!
這些食物不算多,但依靠著一些腐木也足夠三人解決的了!
我獨自坐著。看著他。心中有些明白,這樣的一種人,將自己的全部都給了那些麻木的人,他雖然會變得和他們一樣的窮,但並非一無所有,至少還有一份藏在心中的愛和簡單的滿足!
雖然屋外的風雪依舊呼嘯不止!但是整個世界都找不到比這裏更溫暖的地方!
完!
本篇七成由夢境所得,三成自己潤色,雖然寫不出讓自己在夢中哭泣的感覺,本著一顆誠摯,不要忘記內心深處的記憶!夢有時比現實還要真實和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