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酒樓三樓一間裝飾華麗的房間內。
“什麼!她受了重傷?是誰幹的?電呢?讓他跟著保護,他是怎麼保護的?”屋中的圓桌旁,姚明衍拍案而起,麵色極為陰沉冷厲的看向角落處的暗衛風。
一身黑衣的風垂首道:“之前下的那場大雨衝掉了許多痕跡,電找到的時候她已經受傷了。之前謝姑娘在開元祠殺過一個人,是那個人的弟弟想要報仇私自劫的人,不過謝姑娘當時壞了他們的事,救了秦羽將軍。後來謝姑娘被帶到赫連慶那裏,電說她好像並不急於脫身,像是在算計什麼,便沒有現身相救。”
他的聲音不急不緩不輕不重,一串兒事情毫無情緒的敘說了一遍。連帶著姚明衍有些慍怒的心也緩和了不少,嘀咕了聲“臭丫頭膽子不小”,想了下便道:“讓雷也過去保護,如今各方虎視眈眈,都盯著赫連慶的動作,到時候怕是會亂。”
風應了聲“是”。
這時外麵響起一陣輕快的腳步聲,接著敲門聲響起。姚明衍一揮手,風身形微動,眨眼間便消失了。
“進!”
房門被推開,一臉興奮的賀雲聰走了進來,“哈!那幾個不知死活的家夥終於不能再蹦躂了,真他娘的痛快。”
姚明衍斜了他一眼,輕嗤一聲,“意料之中的事,用得著這麼高興嗎?”
賀雲聰不理他的冷言冷語,徑直坐到對麵的梅花凳上,自顧自的拿起茶杯倒了杯茶水,略吹了吹,大大的喝了兩口。這才痞痞一笑道:“聽說你的小恩人受傷了,難怪聽到這麼好的消息你也不高興,傷在美人身,痛在郡王心哪!”
“滾!”姚明衍桌子底下的腳抬起狠狠的踹向對麵。
一聲慘叫在房間內響起,賀雲聰抱住小腿誇張的在房間裏又蹦又跳,又喊又叫。
“行了,別跟個瘋子似的,說說吧!”
姚明衍翻了個白眼,額上一道黑線滑出,那麼誇張,一看就是裝的。再說了,他還沒有沒用到連自己的一踢都躲不過去的地步好吧?!
賀雲聰收起搞怪的模樣,笑嘻嘻的道:“還不是看你不開心,逗你樂呢,竟然說我是瘋子!真是豈有此理!”
姚明衍沒理他,打開扇子起身來到窗口,看著下麵的人來人往,一張比女子還要美,卻絲毫不顯女氣的玉麵上,一片深沉。
賀雲聰見他如此,收了笑,正色道:“大理寺已經將蔣、吳兩家通敵判國的證據完全掌握,陛下已經下了聖令,如今大約正在抄家呢。這兩家是剛剛崛起的新貴,若不是赫連慶的到來,怕是還發現不了他們竟是南羅皇室安插在龍翔的暗樁。這赫連慶為了碎玉還真是下了血本了!”
姚明衍道:“南羅埋的暗線怕是不隻這兩家,待這次的事了,還要把朝廷內外來次大清查。南羅能在龍翔安插人手,北越同樣也能,不能再這樣被動了。”
賀雲聰點頭道:“新官上任三把火,你也該燒一燒了,讓暗影的人見識見識你的手段,也省得有人對你做暗主心中不服氣。”
姚明衍冷啍,“誰愛服不服,隻要令行禁止即可,其他的我也不想管,若有人敢不尊指令,也不必待在暗影了。”
賀雲聰微微一笑也不多勸,說起了另一件事。
“謝懷安已經到並州了,這一路可夠驚險的,一連遇到三波刺殺,第三次還受了重傷,休養了三天才勉強能上路,有這個緩衝的時間,怕是並州那邊已經有了防範。”
姚明衍冷冷的扯了扯嘴角,“謝懷安這個人才能是有,就是太過愚孝,不然也不會被親娘算計得兩次失憶。讓他吃些苦頭也好,讓臭丫頭從小吃了那麼多苦,算是為她討回一些利息。”
賀雲聰無語,還說沒有喜歡人家,這赤裸裸的維護是腫麼回事?
“你那位表妹的事辦得怎樣了?”姚明衍冷冷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