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問一下,葛二狗是什麼情況?”黃平說。
是啊,幫那個死鬼建個風光大墓再怎麼樣也得幾萬塊吧,四個人分攤都大幾千了,葛二狗他願意出麼?
我說打個電話問問不就知道了,黃平是鄉長,錢多無所謂,我做小生意割大幾千也心痛呢,再說還要努力掙錢娶媳婦呢。另一方麵,塗麗花是窮學生,家裏也不寬裕,實在拿不出哪錢還不是我湊數,誰讓我掛了個名頭是她男朋友呢。
可是黃平卻阻止了我,他說這事嘴上說不清楚,當麵說好點,明天我們去他家找找他。
我又跟黃平去了飯店吃了一頓夜霄,兩人沒有喝酒,隻是閑聊了一會,各自回去,我還去賓館住。
小莫沒回來,還是謝蘭值班。這女人嘴唇很厚,臉圓。我不知道該叫她阿姨好,還是叫大姐好,特別是女人你叫她阿姨,她會說你把她叫老了。
“謝姐,你家是鎮上的,”我去叫她拿房門鑰匙,沒事找話地問她。
“也不是,不過住在鎮上,租房呢,小孩在鎮上讀書,沒辦法,”謝姐厚厚的嘴唇上下碰撞,風韻十足。
“姐夫是做啥的?”我又說。
“會做啥,貸款買了一輛貨車幫人拉點化肥呀,人家建房拉水泥砂什麼的,反正有什麼拉什麼,掙點小錢,”謝姐說起這些倒是來勁,可能也是一個人守幢樓在實在無聊吧,見我愛跟她聊天也很高興。
“小林呀,從A市過來,去女朋友家認親呀,幹嘛又跑回賓館了,不住在女朋友家?”她問。
“我隻是幫忙,還不一定是女朋友呢,再說去她家住,我也有點怕,還是住賓館爽利。”
“嗬嗬,這句話跟謝姐說可以,可別讓你小女朋友聽見哦,不然她一腳把你踹了。”
“其實,賓館晚上沒客人的話,謝姐也可回家去住吧,又沒其他什麼事,有人住打電話就來了。”
“你以為公家錢這麼好拿啊,說想來就來,想不來就不來。再說了,我來賓館住也沒什麼不好呀,在家才煩呢,家裏那個一天到晚喝酒,一喝酒就醉,醉了就罵人,煩都煩死了。”看來她夫妻關係不算好,她見我有點疲憊了就說:“上去洗洗,早早睡吧。”
見我往二樓去,又問我:“不需要再出去了吧。”我說:“不需要呀。”她說:“你不出去的話,我就把大門拴了,省得象昨晚一樣,風吹得啪啦啪啦響。”
眾人都怕鬼就是因為不知道鬼會怎樣傷害自己,人們對某種神秘的東西都有恐懼感。
整個一層樓,寂靜得有點恐懼,特別是看了那個黃衣人的映像……我把房門拴死。
進浴室,扭開水龍頭,讓滾燙的水澆在身上,不禁懷念起塗麗花來,昨曰她換洗下來的內衣褲還是給我留下了無盡的幻想空間。
我睡在床上,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一個女人緊緊地跟我擁抱在一起,女人擺出嫵媚的姿態,說著情意綿綿的話,而且任憑我在她身上探索,汪洋,大海,藍天,白雲……老天,有一團亂麻一樣的柔軟,抵住我奔騰的欲望,我衝進一個殿堂,淋漓盡致的釋放了一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