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袁跟李雲剛回來,聽說我回到A市了就及時來找他。
“小林,你說我應該怎樣做?”他問我。
“那女鬼每晚都纏著你麼?”我問。
“隻要一閉眼,就是跟她幹哪事。”
我笑他:“你可豔福不淺了。”
老袁苦著臉說:“你就別取笑我了,你看我腿腳發軟,全身無力,馬上要死的樣子了。”隨即他抓住我的手哀求我:“你跟我去看看,行不行?”我說:“老袁,信佛隻能信一個,信多了就不靈了。你信八姑就行,信了八姑又信我,會亂了章程。”
他說,我不管,你不管我,我就賴你店了,吃住跟你一起,反正你也一個人。我笑道,你少來吧,我對男人不感興趣,你又沒妹子介紹給我。
他說你幫我了,我就有妹子介紹給你。
“你叔侄都打光棍,哪來的妹子介紹給我?”我嘲諷他。
他一聽急了,說道:“太不了我請你去帝豪娛樂城消費。”帝豪娛樂城消費一晚六七百元,他可是下血本了。“老袁每月去幾次娛樂城?”我問。“我打工的沒錢,去不了幾次。以前偶爾去過幾次。不過說實話,那裏的妹子可真水嫩。”他說得兩眼放光,臉色潮紅,完全一付急色相。
這時,店外來了一個臉上滿是疙瘩的漢子,問老袁:“下午開工麼?”老袁說開呀,從我店裏拿了材料,兩人騎了一輛電動車往萬安小區去了。
“這麻子是做什麼工的?”我問江姐。江姐大我二歲,她老公在凱越大酒店做廚。我每月除底薪外還給她按銷售提成,所以她很勤墾,每天八點半前就趕來開店門了。一樓是鋪麵,二樓我租來住,有時她開店門半天了我還沒起床,她就會上來喚我“懶蟲還不起床?”有時連我都會產生錯覺,好像她是女主人,我是她家人一樣。說實話,江芹也是個有身材有姿色的女人,以前晚上做夢的對象都常常是她。
特別是夏天,她穿超短裙,兩條白皙的大腿老在我眼前晃,飽挺的胸脯讓我忍不住想摸上一把,對我是種煎熬。我漲得滿臉通紅的時候,她還伸出她細嫩的手摸我的額頭,“好像有點發燒。”我已經二十六七了,是個成熟的大男人了,難道她不知道?我想若不是認識了塗麗花,說不定我早把她撲倒了。
她告訴我,剛才來找老袁的麻子叫黃偉龍,是李雲介紹給他的。他侄子被他老叔遇鬼這件事嚇倒了,說什麼也不肯做了,買了一張火車票跑回老家去了。老袁一個人不好開工,李雲就把黃麻子介紹給他了。
黃麻子欠李雲錢,李雲逼他跟老袁做工,一天開二百,抵他欠債。
江姐說:“黃麻子跟老袁一樣貨色,有錢了吃喝嫖賭什麼都來,”隨後她又補了句:“你們男人都一樣貨色。”
她說這話,我可不願意了:“不是個個男人都一個樣吧?”
她沒有反駁我。我又問她:“你家那位廚師也一樣?”
她歎了口氣說:“別說他了,口袋有點小錢就自認了不起,外麵泡不泡妹我不懂。”我跟她說了大麻鄉承包工程的事,統籌了一番材料情況,還有人員情況。電話聯係了幾個做工師傅,有一個小工頭叫陳錢,他手頭有十多個工人,我叫他有空過來跟我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