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章 冷漠還是懦弱?(1 / 3)

聽完沈雅靜的敘述,Yolanda隻是靜靜喝著咖啡,不發一言。心裏忐忑的沈雅靜,用手摩挲著杯子,也陷入了沉默。良久,在她以為Yolanda再不會說什麼的時候,她家教母大人開口了,聲音洞徹又含著悲憫,她說:“Daisy,你是真的冷漠,還是因為內心懦弱?”

這樣尖銳的問題,撕裂沈雅靜的偽裝,直刺她的心髒,將內裏那個見光即死的小人,徹底暴露在熾熱的陽光下,讓它頓時煙消雲散,屍骨無存。

她隻能怔怔看著自家教母,由著她紅唇開開合合,吐露那些震耳欲聾又尖銳鋒利的言語。Yolanda說:“我知道,你和曾經的我一樣。討厭改變,討厭一切超出範圍的東西。喜歡掌控一切,對*尤為絕對,要麼就是00分,要麼就是0分,沒有中間項。可是,親*的,如果你想要一個完全的忠誠的*人,就不得不努力,非常地努力。別像個傻子一樣站在原地不動,隻知道伸長脖子等。你要知道,Daisy,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不勞而獲的東西,沒有什麼是你不用努力就可以坐享其成的,*情也不會例外。這是我活了半輩子的忠告,我親*的孩子,幸福,要自己去創造。”

這一席振聾發聵的話,震得沈雅靜五內摧傷,她心中尖叫著想要反抗,但是她發現自己潰不成軍。那句句戳中她死穴的話,叫她怎麼反駁。是啊,與其說情感冷漠,不如說,沈雅靜其實很懦弱,懦弱的,承受不起*的傷害,也害怕負擔*的傷痛。於是,她懦弱的不敢去*,也逃避*。

一時之間,Yolanda的話,和楊賢碩曾和她說過的話,俱在沈雅靜的腦海裏回響,一遍一遍,一句一句,簡直要撕裂那些平和的表象,露出猙獰的現實。她唯一能做的,隻是呆呆的坐在那裏,任由自己的腦海,成了那大戰的戰場,裏麵刀光劍影,劍拔弩張。見她陷入沉思,Yolanda有些心疼地把這個孩子擁進了懷抱裏,道:“不是教母逼你,我是真的希望你能跟教母不一樣,能收獲一段美好的感情。當年,我也是這樣乖張又倔強,所以輕易的放棄了不應該放棄的,又固執的堅持了不應該堅持的。於是到了最後,我什麼都沒能掌握住,隻能一直一個人,因為我再不願意將就什麼了,隻能一個人過了。可是我希望你幸福,不要像我一樣,留下大半輩子來遺憾。”沈雅靜無力的靠著教母的肩,重重閉上眼。

當沈雅靜在巴黎心中交戰的時候,遠在韓國的權誌龍過得也並不舒暢。從那天那條短信之後,沈雅靜再沒有跟他聯係過。他發過去的那天短信如石沉大海,杳無音訊。權誌龍知道,如果想要繼續舒服的相處,最好的方法就是假裝那天醉了,什麼都不知道,也最好什麼都不記得,這樣也許,他們還可以像以前一樣,秉持朋友般的相處方式,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可是他做不到,因為他忽然發現,他開始奢望更多。他解釋不了,麵對女孩時格外溫暖的心代表了什麼,也解釋不了胸口那股越來越強烈的酸澀代表了什麼,但是,有一點他很清楚,他想她在他身邊,他想她陪著他,或者,說得更加強勢而直白點吧,他知道,他想要她屬於他。很可笑,是不是?他明明不久前還那麼要死要活的喜歡一個人,可是,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他似乎就已經成功的“移情別戀”了。

他自己也弄不懂為什麼,是女孩早就住進他心裏,他卻因為習慣忘了發覺,還是,他其實並沒有像他自己以為的那樣*著他的issJ,不過是得不到所以才那麼執著罷了。這些,他都弄不懂,也不清楚到底什麼時候會懂,但是他確信,他的心沒有說謊,他的感情也沒有說謊。

現在的他,是真的,想要認真成為女孩更親近的人,而且,一想到有一天他能名正言順的擁有這個女孩的長久相伴,他就抑製不住臉紅微笑,翹起的嘴角和發燙的臉頰,怎麼壓也壓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