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此!”等陸淩希再次擯除掉心中雜念細聽聖旨時,後麵已經沒了。
內侍把聖旨交到北堂晴風手上,又說了幾句客套話,便告辭離開了。
“唉!希兒,回京前,我就跟你說過,有些事我可以做,你不可以!無論什麼事我都可以替你去做,可你……”
“我怎樣?雲國存在多少年,我們陸家便存在了多少年,百年來一直就是有戰爭便是我們陸家帶兵迎敵,打退了敵人還京後,陸家便又會是人人可欺的有名無權的空頭大將軍。而到父親這些年益甚!
別人騎在我們脖子上阿屎阿尿,我們不能把人怎麼樣,難不成把脖子上的屎尿扒拉下來也不成麼?”
北堂晴風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陸家這些年的隱忍不言,父皇比誰都清楚,不然也不會默許他與陸家過往頻繁了。
可就算是這樣,也不該公然殺害朝廷命官,置朝廷臉麵於不顧!
“希兒,交給我,從現在開始一切都交給我!你相信我,那些在你們出征後還在扯後腿的庸官,本王一個也不會留著,可你不能再出手,更加不能讓淩天再四處動手,明白嗎?”北堂晴風說時一臉的認真與不容違逆,陸淩希本想回幾句,可看著他手捂著胸口痛苦的樣子,那到了嘴邊的話語又吞了回去。
半晌,她倏地抬頭道:“你是怎麼知道淩天與我有關?”
北堂晴風的臉上露出了寵溺的笑容,緩緩道:“早在雲穀關時,我便知道你在軍中成立了一支影子小隊,回京前你的反應,再加上……咳咳……”說著說著,北堂晴風突然急劇的咳了起來!
“傻看著做什麼,快點過來看看呀!”北堂晴風一咳,陸淩希便一個閃身去到了他的身邊,輕輕拍著他的後背。一抬頭看著仍然抱著胳膊站在一邊的楚浩,立時便沒了好臉色。
“唉,乖徒兒,為師教你的輕功,可不是這麼用的呀!”
陸淩希再次狠狠的瞪他一眼,楚浩便不甘不願的走了過去。而北堂晴風則一臉得意的挑了挑眉,非常欠扁的斜睨著楚浩。
楚浩臭著一張臉,隻得認命的再次替北堂晴風檢查著傷口。“不能夠呀,就那點兒深度的傷口,擦了他的藥後,本可以立時就活蹦亂跳的呀!這個小風風怎麼還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起不來呢?”
“啊!”陸淩希以手撫額,眸中寒氣噴薄湧出,可她剛要發作,便聽到北堂晴風道:“希兒,你能不能想到那金印在哪裏?”
“啊?我怎麼知道,你可不要說是你拿的。”陸淩希沒好氣的白了北堂晴風一眼,雖沒什麼好氣,可預期中的怒氣卻因此被消彌了。
北堂晴風暗中輕籲一口氣道:“昨夜我去找你,就是想要告訴你這件事,可誰知……”
“好了,好了!男兒漢大丈夫,別總是揪著這點兒事不放!丟不丟人。”
撲哧!楚浩撲哧一聲笑將出來,然後在陸淩希秀腿飛起前,閃身向外飄了出去。房中隻傳來了他的笑聲,“哈哈……”
“太子府!”
“太子府?怎麼可能?等等,你的意思是……”陸淩希先是不解,可隻稍稍一想,她便想通了其中的關鍵。
“噓!有些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而且此番,他們是針對你們陸家而去。父皇有意保你們,所以才會暗中又來傳旨於我。名義上是讓我暗查,實際上是讓我暗中設法保你們周全。”
北堂晴風所說,陸淩希有想過,特別是後麵的那些。可她對於雲皇的看法,始終是帶著情緒的,就因為他放任太子去陸家威逼一事,她終是不能釋懷。
“希兒,希兒……怎麼不說話!”
陸淩希眸光內斂,寒意隱藏。雖如此,可知她甚深的北堂晴風,仍是嗅出了什麼味道。
“希兒,有我在,萬事我都會擋在你的身前!”
陸淩希倏地抬頭,定定的看著眸含淺笑的北堂晴風,看著他臉上的那抹認真,眸中的那抹柔情。再聽到如此感性的話語,說不感動是假的,可他平時便油嘴滑舌的,誰知道他這句話是真還是真假。
穩了穩心神,陸淩希轉過身去看了看外麵日漸昏黃的天色,道:“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否則府中人該擔心了。”
北堂晴風抬手拉住她的胳膊,繼而一點一點滑到她的手上,緊緊的捏著。
“希兒,不要走,我胸口好痛,沒有你在身邊,我會痛的睡不著。”
陸淩希一向都是遇硬則硬,遇軟則軟,最受不得的就是別人的撒嬌。可北堂晴風這貨,不但會撒嬌,還會裝可憐,扮無辜,賣萌!還真是讓她越來越沒有心力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