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湘湘又問:“哥,這位是?”她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隻見方如生說:“哦,忘了介紹,這位是李醫生,是你哥我請來為咱爸看病的。”
隨後又對著我說:“李醫生,這是小妹。”
“你好”我們相互打了招呼。
我說:“我們先看看你爸的病吧。”
方湘湘引著我們走進裏屋,裏屋光線很差,這產生的明暗效應此時根本就看不清屋裏的情況。適應了一會才隱約看清屋裏的大致,隻見床上躺著一個人,那肯定就是方如生的父親了。
我說:“怎麼不開燈?”
方如生說:“我爸自從那天從山上采藥回來,就變得非常畏光,這種症狀很明顯,即使發病昏迷,一點微弱的燈光都能讓他在昏睡中煩躁不安。”
我說:“這是怎麼回事?”
他說:“我也不知道。”
我再次說到:“還有其他人來看過嗎?”
“沒有,村寨裏就我跟父親會看點簡單的病,對了,還有就是我爸現在變得異常沉重, 本想過拖他出去看醫生的,可是叫了寨裏幾個小夥都移動不了他。這事可就怪了?”
“確實是這樣”方湘湘應到。
“先開燈看看,不然也不好看”我說。
隻見方湘湘拿了一根寬長的布巾,跟方如生一起來到床邊,將他父親手腳及身體固定於床上。這是為了防止在開燈過程中刺激他父親的躁動,做好預防。
可見這樣做是對的,一開燈房間便明亮起來,果然他父親身軀便在床上拚命的扭動著,四肢也拚了命在掙紮,像是體內有東西要衝破身體出來一樣;此時可以看見他父親的表情,這一看竟讓我嚇了一跳,膽小的人確實會被嚇得魂不附體,這哪裏是人臉啊,這真是鬼啊! 扭曲的五官,臉色暗沉浮動,床簾在原本靜止的狀態下瘋狂飄動起來,之前自己並未見過這種情況,直覺告訴眼前方如生的父親有可能並非活人,他應該是死了,而在眼前的是鬼。這種直覺來源於我對相術的一些學習所得,也隻有陰鬼學說可以解釋眼前這一幕了。
不管作為醫生也好,相士也好,我都必須走近觀察,當我靠近床邊時感覺一股氣流排斥著我,但是很微弱,不強烈。我必須做出我的判斷。
我對方如生說:“方醫生,你父親除了你跟我描述的一些異常外,還有什麼別的沒有?”
方如生回答道:“沒了,應該沒了。”
“哦,還有,不知道算是不是有關係。”一旁的方湘湘說到。
我問:“怎麼?”
方湘湘一臉疑惑的說:“有次母親熬完湯藥端進來是走到父親旁邊,即使關了燈,父親也會躁動起來,母親一離開便又恢複平靜,一開始我倒沒覺得什麼,可是一連數日,隻要母親進來父親便會非常躁動,我都不知道是不是?”
“你是說爸的事跟媽有關?怎麼可能?爸隻是病了。”方如生也疑惑起來。
我問:“那這是除外還有別的沒有?”
方湘湘說:“那應該沒有了。”
我把著方如生父親的脈,把了許久,可是一直都未摸到脈象,對於這一點我是一點都不感覺到意外。
方如生的父親一直在光亮的刺激下拚命的躁動,像是在反抗著,我繼續給他做了一些醫學上的體格檢查,雖然是徒勞的,但是我隻想認證他父親絕對是鬼上身了。我用雙手掰開他父親的眼睛,隻見他的眼睛無神的上下打轉,但是眼球裏透出一絲怒氣,有一股黑色的渾瘴之氣,由此可以斷定他體內一定有東西。
這時聽到外麵有人在叫喊,是方如生的母親,方湘湘走了出去。
方如生說到:“李醫生認為我爸得的這是什麼病?”
我表情嚴肅的對他示意,便也走出屋裏,方如生關了燈也隨我出來了。
這時剛好碰到方如生的母親正好站在門口,方湘湘在為我們做了介紹,突然方湘湘的母親對我們說到:“李醫生啊,她爸這病是治不好的,這根本就不是得了病,而是鬼上身了。”
聽她這麼一說我倒是有點驚訝了,她是怎麼知道是鬼上身了?方如生的父親確實是鬼上身了,這一點都不假,難道她母親擁有識別鬼神的慧眼?還難道是說他父親的這種病態是與她有所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