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開口對我說了幾句話,她的語言我聽不懂,但她的聲音非常動聽,悅耳清脆猶如鳳鳴.我擺了擺手,表示我聽不懂她的語言.她似有不耐,突然雙目亮起閃出兩道白光向我射來.這種攻擊手段我聞所未聞,大意之下竟被她射中胸口.但聞“嗞嗞‘兩聲,我胸前衣襟已被她閃出的白光灼出兩個大洞。我哈哈大笑,伸手彈了彈衣襟上的灰塵,同時聚起精神力刺向她的大腦,告訴她我並無惡意,隻是對她有所好奇,希望她能友善的和我進行交流。她接受到我信息,驚訝的看著我,微張著小嘴,正要說話。我用精神力告訴她:“你不用說話,隻須用思想和我交流即可,你腦中的想法我都能接受到。”
她半信半疑的盯著我看,緊抿著嘴唇,通過腦波給我發來一些訊號。“你是誰?到這裏做什麼?你要待多久?可有同伴?什麼時候離開?”麵對她一連串的問題,我不禁反問自己,到底是我捉住了她?還是她捉住了我?我笑了笑,盤腿坐下,並用手指了指她身前的空地,示意她也坐下。
她將長長的下半肢盤攏在一起,再高高的翹起尾尖,整個上半身懶懶地靠上去,她的動作非常緩慢,姿態及其的優雅。我與她雖非同類,但在這一刻竟不自覺的被其風雅迷住。
我們坐定後,我便將自己的來龍去脈一一盡數道與她聽。我不知自己為何會如此詳細的告知她,我的一切。或許是孤獨的太久了,將她當成了一個傾述的對象,當我說完一切後,天已大亮,我抬頭望了望天邊露出的晨曦,再望向她。她確實是個好聽眾,整個晚上隻是眨也不眨的看著我,靜靜的聽我述說,此刻她的目光柔和,眼角處掛著一顆晶瑩的淚珠。我明白她是同情我,也為我的故事感動。
為了打破僵局,我轉而問她,“可否告知我,關於你的一些事情呢?”她垂眼看著眼前的空地,靜靜地。。
我也隻是望著她,並沒有催促她。半響後,她忽然說“你。。。你能跟我去一個地方嗎?到了那裏我再告訴你,好嗎?”我不作聲,隻是點了點頭。
我們都起身,她在全麵作引導,我緊隨其後,向著一個方向奔去。最後行至一座大山前停了下來。她伸手指了指大山,再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自己,她的意思是告訴我還有一段路走,讓我跟緊她。我點了點頭,繼續隨在她身後,走到半山腰的一棵句樹下,她停下了腳步。
這棵樹非常巨大,像我這樣的,非二十人方可將其抱住。我看了看四周的環境,見巨樹四周雜草叢生,一些不知名的昆蟲在草叢中飛舞。我隨她繞到樹後,她扒開一些雜草,露出一個大洞來。這個大洞隱在樹後雜草中,若非有人帶領,一般人真難尋見。
進到洞內,我發現這居然是一條開鑿在山壁內的通道。一階階的石階蜿蜒向下延伸,而出了通道後,眼前竟然是一個四麵環山的山穀。穀中盛開著數以萬計的鮮花,其中有許多是我在這個星球未曾見過的,一棵棵青翠的古樹在穀中生長,各種小動物在百花秀木中穿行奔跑。為這個山穀增添了不少的生氣。穀中有一條小溪,溪水的盡頭是一幕經年不絕的瀑布,瀑布濺起的水花迷蒙起一層水霧,將整個山穀點綴的猶如仙境般。
我讚歎的說道“這裏真是一處絕美的隱居之所,若能在此居住一段時光也不枉此生了。”她回眸衝我一笑,對我說,“這裏就是我的家了,”接著她漫步在小溪前,捧一汪清水蓋在臉上,又淺嚐一口,喃喃低語道。“我本是距此八百裏外靈山上的一隻靈獸,隻因長年吸收了靈山上的靈氣逐漸開了靈智,有了思想。那靈山海拔非常高,又十分的陡峭,也是這個星球唯一的苦寒之地,我幼年時誤入一條通往靈山密道,竟到了山頂,到我玩耍夠了想下山時,卻不想靈山發生了裂變,下山的密道被堵死,從此我脫離了同類,被困在靈山之上。”說到這,她輕歎一口,娓娓又道:“我不知被困靈山多少年,忽然有一天我上半身蛻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且忽然就有了自己的思想。於是我想盡辦法下得山去,卻再也找不到自己的族類,從那以後,這天地間就剩我一人。”
我感歎她的遭遇,心底對她也產生了一份同情,她和我一樣孤獨了近千年,忽然間對她有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這時又聽她輕聲說道,“下山後的數百年間,我終日與走獸飛禽為伍,我開始厭倦了這種生活,於是便尋到了這山穀,在這裏隱居起來,直到前日我出穀遇到你。”說到這,她又輕聲一笑,回首問我,“喜歡這裏嗎?”我淡笑著衝她點了點頭。她仿佛很開心,忽然拉著我的手,在穀中飛跑,歡快的笑聲在穀中回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