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說好了不見不散(1 / 2)

高二那年2002。。。。。。

——步漸歩散

2002年你在幹嘛?讀小學?那你是90後,穿越和玄幻我可不會寫。大學畢業?那您是70後,瓊瑤和金庸我也不大懂。我是80後,85年出生,2002年我在讀高二。

“2”這個數字奇跡地相遇在我的18歲,不知是巧合還是宿命。“2”的實意是傻,“2”的諧音是愛,2002可以諧音做愛你你愛,我把2002歸結成了一句話:傻傻地相愛。

我的初戀就降落在了“傻傻相愛”的高二。沒有牽手、沒有擁抱、沒有初吻,甚至是暗戀還是相愛也分不清楚,直到高三畢業,他沒達一本線去補習,我拿著二本院校的錄取通知書決定離開。在我即將離開的前一天,他打來了電話,短短的5分鍾,他隻說了一個“喂”字,接下來就是4分鍾的沉默,電話裏隻有我們彼此的呼吸在遙遠的兩端穿梭。在最後一分鍾,他匆匆丟下句:“晚上7:00我在校門口等你,不見不散。”我的腦子在一串忙音的背景音樂下,一字一句回味著他的“不見不散”,最後卻沉默地選擇了“步漸歩散”。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那一天他等了多久。。。。。。

這就是我的初戀,不知道何時開始,不知道何時結束,但是2002年的高二卻執著地沉澱在我的記憶裏,從沒有走散。

很奇怪,很多年以後,那些淡如煙輕如紗的情愫還會清晰地出現在夢裏。夕陽下一個漸行漸遠的背影、欄杆旁彼此迎風沉默的下午、還有雪地裏他伸給我那隻溫暖有力的手。那些星星點點的回憶,如破碎的陽光時常出現在我的夢裏,甚至連混著花、草、泥土香味的空氣都可以清晰地還原在夢境。正如一位哲人所說:虛妄的總會流逝,真實的終歸被沉澱。

也許我們的青蔥歲月會讓70後覺得幼稚,90後感覺老土。但那就是我們80後的高中生活,即便簡單無聊地像一張白紙,我們也會時不時翻出來看看。我在滿是灰塵的箱底翻出當年珍藏的日記本,我在老媽準備賣廢品的雜物堆裏發現了那時最流行的卡帶,我在老舊的相冊裏找到高中時期的畢業照,然後靈魂躍入那陳舊的照片。像是被施了魔法,那定格在照片上的人物開始慢慢複蘇。我努力著用最囉嗦的文字撫摸那時的印記,我嚐試著用最俗套的故事重現那時的生活,我碎碎念念地敘述著發生在那些年的故事,隻為了拚湊出那段屬於80後的高中回憶。

她叫孟雨歌,一個出生在穀雨時節,如雨水一般純淨而靈動的女孩。她總是安安靜靜的,身邊也總是那幾個固定的人,日子就像水一樣平靜而平淡。在高二分班那天,一束陽光一樣的目光刺痛了她的眼睛,讓她莫名地慌張、害怕、閃躲。然而那目光就像是盛夏的酷暑無處可逃。在一堂心理課上,她和他被點名站在講台玩“對視60秒”的心理遊戲,從此她陷入他的目光無法自拔。

他叫秦蕭。市長家的貴族公子、各科老師的得意門生、同學中的領袖人物、美女們的夢中情人。他卻愛上了她,一個上課走神、考試不及格、擦黑板夠不到最高處、跑800米用時5分18秒的女孩。他愛上她隻用了一個白眼的時間,要忘記她卻得用一輩子的時間。

他叫韓冰。一個戴著麵具的小醜。他喜歡運動、喜歡惡作劇、喜歡貧嘴、喜歡幫助死黨秦蕭做一切他可以做到的事情,包括保護秦蕭的女朋友孟雨歌。漸漸地,他對孟雨歌的嗬護成了習慣,習慣到不用秦蕭去授意他都會自覺去做。到最後,連他自己也搞不清對孟雨歌的關心是出於責任還是愛情。

她叫陸晴。4歲的她曾和秦蕭說:“長大我就嫁給你好嗎?”秦蕭說:“好啊。”兒時的約定,使得陸晴將秦蕭視為愛情的歸宿,但是健忘的男孩卻把那約定當做過家家遊戲的台詞。父母的離異,使得敏感的陸晴憎惡所有的第三者,她憎惡孟雨歌,到最後卻不得不承認自己才是這場愛情遊戲裏那個孤獨的第三者。

他叫慕遠。他暗暗地喜歡孟雨歌,卻始終隻是她的朋友加鄰居。他曾在校門口和秦蕭激烈地爭奪過孟雨歌,最終她那句:“秦蕭拿了我書包,我隻能和他走。”卻無情地摧毀他心中的熱烈和執著。他心痛而無奈地看著孟雨歌成了那個紈絝子弟的女友,眼睜睜看著那傻姑娘流淚、受傷,縱使跆拳道黑段的他也愛莫能助。

她叫喬麗姝。她麵對心儀的籃球王子姚世佳大膽而熱烈地展開了追逐。然而追逐到的卻是他的淡漠和言不由衷,她苦苦索要來的七夕節禮物是兩張冷冰冰的百元鈔票,喝酒買醉的她一直在等男友的道歉電話,然而等來的卻是一場永無終止的噩夢。

她叫方瓊。她自己也搞不清為什麼明明自己喜歡秦蕭卻要在開學之初積極而熱情地開自己好友和他的玩笑。她熱切地愛著秦蕭,卻要借孟雨歌做盾牌在球場高呼:“孟雨歌說,秦蕭你好帥!”她和秦蕭同年同月同日生,這天造地設的緣分卻被自己的好友孟雨歌捷足先登,而她不得不掙紮在不甘和暗戀地折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