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蛇族到貂族的路上,我的右眼不停地跳,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但是我一直安慰著自己,沒事的,妖族最壞的情況已經發生了,沒有更加壞的情況了。
我故作著鎮定,一路上悠閑地走著,沒事幫助一下路上流浪的小孩子,沒事調戲一下小男生。
但是當我走到貂族的時候,我頓時傻眼了。府外的陣法被破,府裏麵也冷冷清清的,沒有一點活人的氣息。
我倒是不急著找其他人,率先衝進了卿鈺的房間,我心裏一遍一遍地祈禱著,卿鈺一定不能有事,但是一切都好像是老天爺來的玩笑。
卿鈺的房間被砸了,還有打鬥的痕跡,就連卿鈺也找不到了。
“族長?”從門外探進來一個頭,顫顫巍巍的身子告訴我他很恐懼。
“這裏發生了什麼?”我疑惑地問著,這裏所有的一切都那麼的奇怪,沒有人的蹤影,也沒有敵人留下來的痕跡。
那個小東西竟然從門口溜了進來,小心翼翼地把門關上;我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心裏莫名地覺得他很可疑。
“族長,你進來的時候沒有人吧?”小家夥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搖了搖頭,對於他的話我也深感懷疑,心裏不停地犯嘀咕,猜測著這裏是不是曾經發生了什麼。
“族長,貂族被人襲擊了,幾位長老都受了傷,帶著我們躲到了後山。”小東西似乎還不放心,又跑到房裏的裏麵檢查了一遍,才鬆了一口氣說道,“長老們擔心您會回來這裏,每天都派人過來看看。”
什麼?我震驚了,怎麼可能有人這麼大膽直接襲擊貂族呢,而且各個族群基本上都是同時受到了襲擊。
我仔細想了想覺得這一切好像還是很奇怪,難道真的有什麼勢力能夠分開襲擊妖族嗎?而且妖族各個族群就這麼弱嗎?
說來也奇怪,我發現,各個族群年紀大的長老和族長都收到了襲擊,族長大多死亡,而長老卻是重傷。
“帶我去見長老。”我堅定地說著,我相信見到長老之後,所有的一切都明朗了,至於拯救妖族並不妨礙我為貂族報仇。
長老們帶著族人躲在後山我們先祖建立的避難所,那裏被樹木環繞,還依照山勢建立了強大的結界。
我進入結界之後,看著周圍受傷的族人,看到還在療傷的長老們,可是我唯獨沒有看到那個我日思夜想的男人。
我失落地躲在大長老的身邊,拍著他的肩膀,不安地問道:“長老,卿鈺呢?他在哪兒裏!”
我的預感很不好,猛烈地拽著他肩膀上的衣服,劇烈的搖晃他的身體。
大長老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捂著胸口一直咳嗽;二長老為了救大長老,硬生生地把我拽到一邊,然後看著我,憤怒地罵道:“你被那個男人迷了心智了吧!你現在是貂族的族長,不關心自己的族人,而且為了一個臭男人發瘋!”
我回頭看看自己的族人,那種鄙夷,那種無奈,或許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我現在對於族人和卿鈺這個天平沒有一定的把握擺平,更可怕的是,我壓根就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怎麼做才能讓所有人都滿意。
“族長,我們盡力了,但是還是沒能保護好卿鈺。”大長老緩過來之後,扶著牆壁跟我解釋。
說的也是呀,他們已經盡力了,可是我呢,我在路上慢慢悠悠的時候,可能想過族人會遭遇不測。
“對不起,這都是我的錯,我會為大家負責的。”我對著他們深深地彎腰表達自己深深地歉意,或許我真的不能擔任好這個族長之位,但是……但是我一定會為他們報仇的。
“族長,外邊來了一個人,說是您的朋友,還說他有證據。”外邊走進來一個小兵,向我秉明事項。
我吞了一口唾液,覺得這個時候怎麼可能還有朋友來呢,但是我一個人還是出去看了看。
在外邊站著的竟然是我許久未見珞羽,他一身素衣,靜靜地看著遠方。
“聽說你們貂族也被襲擊了,我來湊個熱鬧。”我冷漠地看著他,覺得他還是像以前那樣損人不利己。
我低著頭,不表達自己任何看法,邁步就向貂族的那座宅子裏走去,我覺得那裏應該有什麼線索的吧。
現在卿鈺也被抓了,那就說明卿鈺一定發現了什麼,為了避免他們的秘密泄露,他們才把卿鈺帶走的。
“喂,你去哪兒裏?”珞羽見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無奈地搖了搖頭,默默地跟在了我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