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放……就四五年!
阿蘿歎口氣,若容箏隻愛她一個,或是碰了她,那麼容豐那糟老頭子還敢有那色心?
那這麼說,她應該回到了四年前,和容箏成親的一年後!
阿蘿低下頭去,輕聲問道:“還有什麼人要回來的?”
綠珠這下笑的就更開心了,輕輕拍了拍手掌:“有啊!”阿蘿歎氣的聲音就更小了,低低的,長長的,可憐極了。
“四爺要回來了,和大少爺一起。”綠珠睜大了眼睛,滿滿的全是期待。
四爺?
阿蘿不知道這號人,想了又想,還是記不起來。
“您不知道也不要緊,四爺是老爺的四弟,也就是您和大少爺的四叔。”綠珠笑意越發厚了……
***
冬意濃的厲害,大雪紛紛下的蓋滿屋瓦,這大雪,都堆得淹了膝蓋。阿蘿怕冷,往大院裏走的時候低頭看了下腳上的鹿皮靴,呀,都濕了呢!
阿蘿努努嘴,覺得冷得厲害。綠珠哈著熱氣,左右看了看,正準備繼續往前走,可少夫人已經停了下來。她攙少夫人攙的好好的,這少夫人一停,綠珠自個兒踩了個滑,往前麵摔了個狗吃屎。
阿蘿一向管不住自己,隻低頭看著綠珠趴在雪地裏,可憐是可憐了,可好笑著呢!她也沒個矜持,張著嘴巴就笑了出來。
二八的閨女兒聲音甜且脆,這麼笑起來,力度又剛剛好,惹的那一排紅梅後的男子都回了頭,唇邊還帶了絲絲笑意。
綠珠暗罵一聲,拄著地板站了起來,麵前的衣襟可都濕透了。
阿蘿有些心疼了,拉了拉綠珠:“冷吧?我在這裏等著你,你去換身衣服可好?”綠珠眼圈紅了,雖隻有少夫人在這,可這幅模樣始終被人見著了,也著實丟人。綠珠點了點頭:“嗯。”
阿蘿站住了腳,綠珠又回頭過來:“時間不早了呢?會耽誤時間的。”她又不準備去了,想帶著少夫人去大廳迎接少爺和四爺。
阿蘿看看她,搖搖頭:“你這樣會生病。”她推推綠珠:“你速度快一點就好,我就在那裏等著你。”她指指亭子,又看著自己的鹿皮靴:“你出來別忘了給我帶雙鞋,我這個已經濕透了,難走。”
綠珠點著頭:“那夫人等著我,我很快。”說罷,轉身就跑。阿蘿打算去亭子的時候隻聽紅梅後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似是那片極其隱蔽的梅園裏發出的。
她在容家呆了幾年,隻知道這裏有塊梅園,人人都不得碰,連老爺都不能,又聽說這梅園的主子常年不在府中。
她在府中那幾年,也真沒見過梅園的主子。
阿蘿定睛看去,瞅著那排整整齊齊、修剪得當的梅樹。紅紅的一片,又彎彎的蔓延開來……雪花灑下來就更美了。阿蘿忍不住往前去,腳踩了濕泥和雪,扒開幾隻還水嫩的梅枝,跨開腿就鑽了進去。
你哪裏知道,這梅樹後麵,是一座小院子。
這麼多的梅樹圍起來,裏麵一個不大的小池子,池裏的水清澈著呢,還有幾條小魚兒,池子邊是一張石桌,池子後麵便是一座老舊的小宅了。那屋瓦比容府任何一個住處的屋瓦都要古老!
阿蘿皺起眉頭,還有這地兒?
那門開著,阿蘿正打算進去,可忽然又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
可不是,那是一個大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