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混蛋!
阿蘿還沒來得及罵,那院子裏便出來了個人。
準確來時,是張輪椅和一個人。
來人,可不就是新住進來的四爺顧子修。
“咳。”修長的手搖動著黑色的輪子,他身子坐的直,臉色又有些發白,像是病了許久了。阿蘿側過臉去看他,原以為這廝興許會對她笑笑,抑或是幫幫她教訓這個老不修。可……到底是沒有。
阿蘿覺得自己想錯了人,她一直以為這府裏,也許重生了,新來了一個人,會和容府裏所有的人都不同……
好吧,但到底是容家人,還是容四爺,和那些個無恥之人一點區別也沒有。
隻見容二爺登時就把阿蘿的手鬆開,隨後小聲對著阿蘿罵:“小蹄子,這是什麼地方,怎的就拉著我亂來?再這樣,下次不應允你見麵了。”
哎喲,奇了怪了!阿蘿愣愣地扭過臉去,心裏萬般委屈,還沒開聲兒,那容二爺又捏了把她挺翹的臀,小聲說:“我們晚上再繼續,乖!”
這畫麵落到誰的眼裏都成了阿蘿對著容二爺死纏爛打,原本氣憤的臉現在紅彤彤的,好似真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而羞愧起來的。再說她現在喉嚨裏跟噎了什麼一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顧子修能看到的,就是阿蘿不舍二哥的鬆手,是自己懷了他們的“好事”。這偌大的容府,偷情真要偷到這麼偏僻的木蘭苑來了。
那雲翹呢,還以為自己原先是被少夫人救了,可現在才知道,原來少夫人是吃醋了,她是真真見不得容二爺和誰親熱呢!
雲翹跟在顧子修身後推著輪椅,把腦袋一低,心裏狠狠鄙視了一下少夫人。
容二爺轉過身,正襟站著,嘴角一揚,笑道:“都是二哥不好,擾了你的清淨處。”這話討好地說完,又回頭衝著阿蘿一笑:“下次我們肯定換地兒。”
嘿,這,這誰要和他一起……
阿蘿怒了,正要大罵容二爺,那顧子修便揮了手:“二哥既然知道,就早些帶人走。”他看也不看阿蘿,神情毅然是厭惡的。
阿蘿很生氣,但上一世就是不會罵人的主兒,這一世又怎麼會罵人?她也隻能跺著腳,看著顧子修被雲翹推回去,才從牙縫裏擠出四個字:“狼狽為奸。”
顧子修嘴角一揚,狼狽為奸?這是他的屋子,他們糟蹋了這地方,怎麼還罵他?他正不解,又聽阿蘿的聲音:“什麼清淨處?怕是兩兄弟一起糟蹋姑娘的好地兒吧?”
顧子修眉頭皺了起來,等轉頭的時候,阿蘿已經牽著目瞪口呆的綠珠走了。
容二爺一笑,指著阿蘿的背影對著顧子修說:“四弟,你別見怪,她也是箏兒的妻,怕見不得人也是應當。”這人最是無賴,還沒等顧子修說話,他便又來一句:“每次都這樣,我都習慣了。”
顧子修瞥了他一眼,長眉一挑,輕聲道:“既然是箏兒妻又為何招惹?”擺了擺手,雲翹便推著他進去了。
容二爺色心不改,對著雲翹的背影直望出個洞……臨走的時候還握了握手掌心,咂舌道:“瘦是瘦了些,倒是個香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