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蘿見容箏往她臉上看了過來,也猜測到了,這男人就是不信任她!罷了,不信任便不信任了,誰要他信任!
阿蘿站了起來,怒意漸起,一雙杏眼瞪著容三夫人的臉,開口說道:“阿蘿整日在家,根本沒有什麼交際圈,三嬸嬸說話,可要講究真憑實據,更要對得起良心。”
這話把容老夫人嚇了一跳,她倒是沒想到阿蘿會這麼站起來給自己辯解,這悶葫蘆不是最不喜歡說話,人多的時候就更怕了!容老夫人瞪了阿蘿一眼,又看了看口無遮攔,如今一臉疑惑的容三夫人,聲音嚴厲了一些:“縱使你三嬸說錯了什麼,但終究是你長輩,你這樣就是不孝!”
阿蘿睜大了眼睛,容箏咳嗽一聲,根本沒打算幫阿蘿。
阿蘿低頭看了他一眼,隨即看著不說話的容老爺容二爺容三爺,嗬,這個家裏頭的人真是奇了怪了,一幫女人嘰嘰喳喳的,男人都閉嘴不說話呢!
見阿蘿又瞪眼睛,容老夫人窩了火,道:“好不趕緊坐下。”
容三夫人秀美一挑,得意洋洋地看著阿蘿,你奈我何?我就是你嬸嬸,就是你長輩。
容箏伸手拽了拽阿蘿的衣角,蹙眉想和阿蘿說先坐下去,偏阿蘿再也做不下去,沉著聲音對容老夫人道:“媳婦兒和……”相公還是沒法說出口,阿蘿擠了擠眼,道:“媳婦兒和容箏的房自然沒有關,容箏想進去便進去,隻容箏自己不進來,媳婦兒沒辦法。”
容老夫人一聽更是冒火,哪有這麼直呼自己相公的大名?容老爺也聽不下去了,抬頭瞪著阿蘿,罵道:“有沒有規矩?在寧家沒有家規嗎?”怎麼娶了個這麼不懂事的兒媳婦?
阿蘿很滿意,心頭一邊樂一邊怒,隻低下頭呐呐道:“寧家自然有家規,可爹爹疼阿蘿,自然不要阿蘿守。”
“反了你了!”容老爺一掌拍在桌上,站起身來看著阿蘿,短短的胡須抖動起來,嘴唇也抖動著,恨不得將阿蘿吞入腹中。阿蘿等著他發火,可等了半天,容老爺也沒從嘴裏發出什麼話來,阿蘿很好奇,她都反了,這廝怎麼不說話了?
容老爺那邊是不知道該怎麼說阿蘿,畢竟容箏離開了一年,這媳婦兒悶油瓶子不和人相處,現在容箏回來了,又鑽小妾房裏的,阿蘿剛才說的也對,是容箏自己不進去的,那門開著,有什麼道理容箏進不去。再說,真要把阿蘿說急了,等阿蘿回去寧府告了他一狀,指不定寧府的人馬上就來,現不是整和寧府有著生意往來,兩家打算聯手,將即將要破產的何家拿下,何家生意一向不錯,鋪子都在最好的地段,兩家一起出錢拿下,以後分產業就行。
何家要的價錢高,還非那個價錢不可,容家的流動資產自然是不夠的,隻好和寧家一起聯手。要寧驊勳突然改主意了,這生意還真是虧了。
容老爺歎口氣,容老夫人見他放不出個屁來,便敲了敲桌子:“成了,影響胃口,吃完飯再說。”
容老爺不服氣地瞪了阿蘿幾眼,乖乖坐下去。阿蘿正要坐,容老夫人又道:“不將我的話聽進去麼?我不是說過,不讓犯錯的女人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