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知煥知了站在院子裏招呼著容箏,一邊拉一邊扯,笑的可是姹紫嫣紅,軟乎乎的身子緊貼容箏。
容箏那邊先是遲疑了一下,隨後輕輕推開知煥知了,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又轉身去了書房。
知煥知了癟嘴癟了好一會兒才回去自己的屋裏。
綠珠拍著手跳著腳,回頭衝著阿蘿笑道:“少爺今晚沒有去那兩個賤人屋中。”
阿蘿打個哈欠,由著綠珠服侍著洗漱,躺下休息了。
即使不去妾的屋中,但妾,還是他的妾!
阿蘿歎口氣,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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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容老夫人身邊的劉婆子便來了長樂軒。
綠珠倒抽了好幾口氣,賠笑道:“劉媽媽。”
劉婆子橫出手刀亮在綠珠眼前,三角斜眼望了綠珠一眼,指著那扇門,“少夫人如何?”
綠珠指指自己的眼睛,小聲附在劉婆子耳邊輕聲說道:“少夫人醒了,隻眼睛瞎了!”昨天容老夫人在長樂軒受了寧老爺的打,若是知道少夫人現在醒了,指不定趕緊讓少夫人去賠罪呢!
聽到少夫人眼瞎,劉婆子臉色變了變,隨後點了點頭,也不打招呼便離開了長樂軒。
“真是奇怪的人。”
綠珠暗暗罵了聲,隨後轉身進了屋裏。
阿蘿問了幾句,又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劉婆子回去福康院,把阿蘿眼瞎的事情告知容老夫人,容老夫人臉色大變,罵了聲經不起折騰,又揉了揉發疼的腦袋,寧驊勳那老家夥下手真是狠的呀,這簡直是內傷!傷口看不見,卻疼的十分厲害。
“一個嚇了的夫人……以後說出去真是讓人笑話死。”容老夫人扯著嘴角罵了聲,隨後睜著眼睛躺下,思索著阿蘿和容箏的夫妻關係。
連續幾日,容箏都去陪伴阿蘿,前些日子還說些在北城的生活,後來卻不說。綠珠隱隱覺得,這些其實不是少爺的錯,是少夫人,少夫人太冷淡了。
若她能和知煥知了一樣……指不定少爺得多寵著她呢!
綠珠想勸勸阿蘿,卻發現阿蘿根本不屑少爺的殷勤……
又過了幾天,少爺待的時間越發少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容老夫人頭不疼了,還盛裝打扮來了長樂軒。
阿蘿被扶著綠珠扶著,站在院子裏,容老夫人看了看阿蘿的眼睛,哼了一聲,又轉頭看著知煥知了。
知煥知了恭恭敬敬地微笑著,以為能夠討好容老夫人,可看了許久才發現,容老夫人眼中根本沒有他們。
“箏兒的院子太小。”容老夫人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不高興的目光定在阿蘿臉上,對於寧驊勳那棍子打她這件事,她怎麼也不能釋懷。
“靜寧院已經打掃幹淨了,一會家丁都會過來搬東西,離正門雖然遠一點,可地方大。”容老夫人淩厲的目光掠過知煥和知了,扯了扯嘴角,露出個並不好看的笑容:“你們姐妹兩個,以後便不用擠一間屋子了。”
容家雖是京城首富,可宅子還是老的,人多地方小,還做不到正常一座院子,偏房一座院子,所以隻得正房偏房擠在一起。
隻有生了兒子的妻或妾,才能另給一處院子。
這是容家的老規矩!
當然,這規矩容家的子孫暫時沒人給破掉。
知煥和知了聽說自己能單獨住一間屋子了自然露出了喜色,隻還要和阿蘿住一個院子,她們眼裏又染了層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