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果然當資產階級就是好啊,這是‘小爺’的專屬溫泉。”
穆蘇蘇看著眼前蒸汽繚繞的溫泉,就開心得不能自已。她隨手將自己的幹淨衣裳放在石頭砌成的台子上,然後就伸開雙臂嘚瑟去了。
看到穆蘇蘇這小孩子的一麵,隱身在暗處的冥王鳳無痕也一掃早前的落寞,嘴角微微勾了勾。對於穆蘇蘇自稱‘小爺’的行為,鳳無痕直接選擇了無視,反正穆蘇蘇說話方式向來都是……如此‘不落俗套’就對了。而至於某人口中的新詞兒‘資產階級’,鳳無痕憑借自己那強大的智慧,還是能夠猜個七八分。
不知想到了什麼,鳳無痕眉心緊蹙,他雙眸內也閃過了一抹暗光,看著穆蘇蘇的眼神也帶了點莫名的意味。
原本還在兀自沉思的鳳無痕,思緒突然被打斷,因為穆郡主穆蘇蘇口裏在低聲吟唱著不知名的曲調,旋律很是好聽,但是鳳無痕卻一個字都聽不懂。
也因為這個曲子,鳳無痕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早前宮廷晚宴上,穆蘇蘇一展琴藝,一現歌喉,豔驚四座的絕代風華。想到這裏,鳳無痕眉心皺得更緊了,他心裏突然間冒出一個讓自己都感到‘難以置信’的念頭,那就是眼前的穆蘇蘇並不是之前那個穆蘇蘇。
鳳無痕也解釋不清自己心中的感覺,他隻是覺得穆蘇蘇太過於匪夷所思了,若僅僅是性格大變也就罷了,他還能找到別的解釋,說什麼這一切不過是因為穆王府突遭巨變而帶給她的影響罷了。
可是若當一個人的說話方式,行事風格徹頭徹尾地改變時,又該如何解釋呢?風眠幾乎將穆王府的陳年舊事查了個底朝天,可是都沒發現過這位郡主何時離開過墨龍,更別提真的去過波厥了。
那麼她為何會波厥話,還會波厥的樂器,鳳無痕可沒有忘記當日宮宴上,穆蘇蘇一看到舞台上的木琴的時候,那一刹那的本能反應,她明顯是認得此物的,並且還相當的熟悉。
雖然後來穆蘇蘇解釋後,她曾經有幸見過一個異域之人,彈奏過此琴,還傳授過自己一段日子。但是在鳳無痕的眼裏,他總覺得穆蘇蘇是隨口胡謅的,旨在糊弄大家罷了。
穆蘇蘇太過於奇怪了,而她的怪異是在方方麵麵,如果不將穆蘇蘇的相貌考慮在內,冥王鳳無痕甚至覺得麵前的姑娘從內到外都全然地脫胎換骨了,就好像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另外一個有著自己的秘密跟喜怒哀樂的陌生人。
一想到這裏,鳳無痕嘴角扯出了一抹輕嘲,他怎麼也想不到從不信鬼神的自己,某一日竟然會變得如此神神叨叨,竟然會朝著玄學的方向去找合理的解釋。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再次打斷了冥王鳳無痕的冥想,循著聲音,他抬頭望去,就看到穆蘇蘇正‘旁若無人’地寬/衣/解/帶。(可不是旁若無人嗎?人家壓根不知道現場還有個‘觀摩者’啊,啊,啊)
看到這場景,鳳無痕也沒想過要保持君子風度這回事,畢竟某人曾經說過,要節操有何用?再說了,自從入贅穆王府後,冥王鳳無痕早就將穆蘇蘇當做自己的‘私有物’了,這是他的王妃,他看看又有何不可?
嘴裏唱著不知名小曲的穆蘇蘇心情一片大好,她壓根就不知道鳳無痕此刻也在場,某妹子毫無心理障礙地脫下了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