縉雲自然沒有真的打算走,他不過就是故意‘嚇唬’下穆賜的。
既然穆賜已經‘了軟話’,縉雲自然也不會再‘矯情’。
他重新走到椅子前坐下,漆黑如墨的雙眸帶著一抹流光溢彩的算計,道,“能夠讓你覺得棘手的除了魔宮,想必就是逸仙閣了吧?”
雖然縉雲這話是疑問句,但是他話的語氣卻相當的篤定。
很明顯,在來西涼國之前,縉雲也是做足了‘功課’的。
雖然某人嘴裏他隻是來湊湊熱鬧,如今看來不過就是一句‘玩笑話’罷了。
縉雲這話一出,墨龍國君穆賜眉心狠狠一擰,他伸手揉了揉自己那生疼的眉心,而後對著縉雲點零頭,道,“雖然我從母妃那裏得到了閣主令,但是逸仙閣的人隻是表麵‘服從’我罷了,很多事情,逸仙閣都做得‘馬馬虎虎’。”
到這裏,穆賜狠狠滴捶了一下身前的桌子,表情有些暴戾,道,“最為可恨的就是那個顧祁鎮,總是顧左右而言他,如果我不能將顧祁鎮‘收拾得服服帖帖’,這個逸仙閣對於來也不過是‘雞肋’罷了。”
聽到穆賜起了逸仙閣的閣主顧祁鎮,縉雲輕扯薄唇笑了笑。
他手指輕輕滴叩擊著桌麵,表情帶著某些漫不經心滴慵懶,道,“顧祁鎮這人本就不是那麼好相與的,你若是真的打算靠一個的閣主令就能讓他對你臣服的話,我隻能穆賜你還是太真了。”
“對付江湖中人,如果你還是使用宮廷裏麵的那一套的話,最後吃虧的隻會是你。”
到這裏,縉雲突然站了起身,他走到窗邊,伸手推開窗戶,閉目深呼吸了好幾次,表情格外的放鬆。
從始至終,墨龍國君穆賜的視線一直都追隨著縉雲。
就在穆賜還想要開口追問些什麼的時候,突然耳畔再度傳來了縉雲那閑適的語調。
“江湖跟廟堂本就是是兩個微妙的存在,如果你想要爭取完全的‘融合’,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利用一下倒是無妨,隻不過,你要掌握好策略,心裏也一定要有分寸。”
“不然的話,要麼是你在自己身邊養了‘狼’,日後極有可能‘反噬’於你,要麼就是你不但無法從‘江湖組織’身上獲取你想要的利益,反過來還讓別人‘給反噬’了。”
到這裏,縉雲突然轉過身來,他負手而立,背光而戰,一抹微風透過打開的窗戶吹了進來,讓裏屋的人跟著神清氣爽。
穆賜沉默了半晌,很快,他眸光一閃,對著縉雲笑了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聞言,縉雲四兩撥千斤,道,“我可什麼都沒。”
完,縉雲便直接拉過身邊的椅子,動作優雅滴坐下了。
穆賜直接起身,朝著縉雲的方向走去。
很快,穆賜就直接站在縉雲麵前,他俊臉洋溢著愉悅的笑容,道,“看來有些地方我的確考慮不周,倒是縉雲你的點撥讓我醍醐灌頂了。”
穆賜衝著縉雲拱了拱手,眸光帶著真誠的感謝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