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樹剛的肚子不由得又饑腸轆轆起來,迫不及待端起碗,來了個風卷殘雲。
吃完了一碗,坐在一旁的邵豔梅主動幫張樹剛又盛了一碗。吃到第三碗,邵豔梅滿以為張樹剛整不下去了,輕聲問道:“吃飽沒有。”
張樹剛認真地道:“你沒看著嗎,還沒有。”
想到自已平時隻能吃半碗飯,邵豔梅由衷地道:“沒想到你還是個大肚漢,要是在困難時期,哪家人能養得起你這?”
等到張樹剛終於放下筷子,邵豔梅收拾了碗筷進了廚房。
張樹剛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聽著廚房傳來碗盤相碰清脆的聲音,突然產生了一陣錯覺,仿佛置身於自己的家中,是劉淑慧在廚房裏洗碗,想到這裏,他覺得自己留在邵豔梅家中對不起劉淑慧。
不過,這種想法隻是電光雷鳴一閃,馬上又被從廚房裏出來的邵豔梅臉上燦爛的笑容驅散。
從廚房裏出來後,邵豔梅接著又走進了臥室中,再次從臥室裏出來的時候,手裏已經多了件睡衣,走到張樹剛麵前,把睡衣遞給張樹剛,道:“你先去衝個澡吧,洗完後直接穿睡衣出來就行。”這句話裏含義頗為豐富,她卻說得極為自然,沒有一絲做作。
張樹剛是聰明的人,無語地接過睡衣,對著邵豔梅點了點頭,便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裝修得很溫暖,地麵是淺紅色,牆麵雖然白色調子,裏麵卻嵌著十多塊動畫圖案,在角落的盆子裏,還放著幾件未洗的衣服,最上麵則是透明的內褲。
看著盆子裏的小玩意,張樹剛隻覺荷爾蒙如溫度計放入了熱水瓶,飛快地往上漲,他能夠想象,穿著這小內褲的邵豔梅是多麼的性感迷人,情欲如黃河之水般泛濫,不經意間淹沒了理智,徹底將妻子劉淑慧拋在了腦後。
他想起了曾經看過的一本書上一段話:“從生物學地角度來說,古代男人需要隨時播種,才能保證種族繁衍,而女人則必須記著孩子父親是誰,這樣才能保證種族的優質,所以,男人從本能上就對外遇有著天然的傾向。”
邵豔梅雙腿卷曲著放在沙發上,她正津津有味地看著動畫片,抬頭見張樹剛穿著睡衣出來,在柔和燈光下顯得格外英俊,這讓她不禁眼前一亮,脫口而道:“樹剛,你洗了澡真帥。”說完之後,才發現有語病,就捂著嘴笑了起來。
到了這種時候,再掩飾也就矯情,張樹剛道:“衣服很合適。”
兩人對視一眼,邵豔梅表情突然間有些不自然,她從沙發上爬了起來,道:“我也去洗一洗。”低著頭正朝衛生間走去,不提防被張樹剛一把抱住。
邵豔梅渾身已軟了,將張樹剛腰身抱得緊緊的,口中卻道:“幹什麼啊?”
張樹剛大手從邵豔梅衣服裏鑽了進去……
風停雨息,嬌柔的邵豔梅顯然沒有了多少力氣,隻好趴在他的身上暫作休息。這一場大戰,兩人都耗費了太多的精力,現在就隻是親密擁抱,情的成分多,欲的成分少。
休息少許,兩個人相擁著一起走進浴室,讓激蕩的水流衝洗掉他們激情四射時體內沁出的多餘水分,穿上半透明的睡袍,走出浴室,相擁著再次走進臥室,躺倒在寬大的雙人床上,相依相偎躺在床頭。
擁著懷中的玉人兒,張樹剛情不自禁想起他們第一次恩愛過後的情景。
那天在邵豔梅的住處,兩個人從激情中複蘇過來之後,邵豔梅就像一隻可憐的被人遺棄的小貓被重新撿回來一樣,靜靜地躺在張樹剛的懷中,兩隻大眼睛直眨巴,那長長的睫毛時不時地從張樹剛的皮膚上劃過,有種愜意傳遍全身,那輕輕地從鼻孔中呼出來的氣息,隻燒的張樹剛熱血沸騰……
彼時的張樹剛多麼希望邵豔梅向他索取,哪怕是向他提一個微不足道的要求也行。
他之所以有這種想法,倒不是為了顯示自己的財大氣粗,也不是為了顯示自己為人豪爽,也不是為了證明自己對邵豔梅愛有多深,隻有這樣,他的心裏才會更平衡些,才會感覺對得住邵豔梅,才能對邵豔梅減輕一絲愧疚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