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虎從地上爬起來之後,氣急敗壞而又色厲內荏地指著藺明傑,道:“你……你……,你是誰?你……你怎麼進來的?”
“我——我操你媽!”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躲在牆角瑟瑟發抖的樣子,藺明傑義憤填膺,一時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破口大罵,粗話連篇,並摸起身邊的一把椅子。
驚魂稍定的羅曉曼怕鬧出人命,急忙撲上前來,拉住藺明傑,不讓藺明傑繼續毆打趙德虎,並百般哀求藺明傑:“明傑,別這樣,你這樣會出人命的。”
藺明傑這才放下椅子,指著趙德虎聲嘶力竭地吼道:“滾,你**的馬上給我滾,以後再來騷擾曉曼的話,你別怨我砸斷你狗腿?”
直到此時趙德虎才認出了藺明傑,認出站在自己眼前的人是縣財政局局長藺明傑。他也知道藺明傑不好惹,他急忙爬起來,連滾帶爬地向門外逃去。
就在趙德虎跑到門口的時候,藺明傑又叫住了他:“站住。”
趙德虎躊躇了一下,停住了腳步,轉過身子,驚恐萬分地望著滿臉怒火的藺明傑,戰戰兢兢地問道:“還,還有什麼事?”
藺明傑道:“你聽好了,今天的事隻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和曉曼知道,不能再有第三個人知道,要是有第三個人知道,還是那句話,別怨老子心狠手辣讓人卸下你兩條狗腿。”
趙德虎急忙道:“請……請……請藺局長放心,今天的事,我……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
得到趙德虎的保證後,藺明傑這才把心放進肚子裏,低聲道:“滾。”
趙德虎這才抱頭鼠竄,惶惶如同喪家之犬一樣逃出了羅曉曼的家門。
在羅曉曼的家中,趙德虎的確被嚇得屁滾尿流,甚至說被嚇破了膽。
但跑回家裏之後坐在沙發上摸著被踹了一腳還隱隱作痛的肚子,趙德虎開始憤憤不平起來。
而且越想越生氣,越想越感到自己窩囊,心裏道,他藺明傑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他藺明傑一個鼻子兩隻眼睛,我趙德虎也一個鼻子兩隻眼睛,為什麼他藺明傑能與羅曉曼風流快活,我就不能?
看起來原因隻有一個,他藺明傑是財政局局長,我隻是文化館裏的一個小小的科長。
現在女人都喜歡傍大款,傍當官的,這句話看起來一點不假,自己既不是大款,也不是什麼大官,所以羅曉曼才會看不起自己。
就因為藺明傑是財政局局長,能給羅曉曼帶去不可估量的利益,所以她才會投懷送抱,做藺明傑的情人。
這小子不僅不思悔改,而且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到了藺明傑身上,認為是藺明傑衝撞了自己的好事,因此,他恨死了藺明傑,發誓要給藺明傑一個教訓,報仇雪恥。
不過,他沒有與藺明傑撕破臉皮的膽量。
當然,他也不會蠢得滿大街去散布藺明傑與羅曉曼的緋聞,那樣的話很可能會惹火燒身把自己都陷進去。
趙德虎越想越惱火,竟然破口大罵起來,他也不知道是罵自己還是罵藺明傑還是罵羅曉曼,總之胡亂罵了一頓,罵完了感覺還不解氣,就走出家門。
下樓經過羅曉曼家門口的時候,他又似乎想起了什麼,就躡手躡腳地走上前,將耳朵貼在羅曉曼家門上,屏住呼吸仔細地聽,果然裏麵有動靜,那是羅曉曼極力壓抑的呻吟聲和藺明傑急促的喘息聲。
一聽到這聲音,趙德虎腦海裏一下子出現了羅曉曼和藺明傑赤身在一起的場麵,,不由得渾身火起,他咽了一口唾沫,心中把藺明傑和羅曉曼罵了幾遍。來到大街上,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走著走著,來到了府西街。
這是一條步行街,雖然已近午夜,可街道兩邊很多樓房仍然燈火通明,霓虹閃爍。
這裏是雲山縣娛樂場所的集散地,有人叫它腐敗一條街,也有人叫它黃色一條街。
之所以這麼叫,是因為街道兩旁全是娛樂場所,什麼洗頭房,泡腳屋,迪廳、練歌房、台球室,保齡球館、電子遊戲廳、茶館、酒肆……,應有盡有。
當然,最吸引人的還是那些洗浴中心和幾個大飯店。
這幾家洗浴中心和幾個大飯店裏,有很多年輕靚麗的做“小姐”的外來妹招待著來客,而且還有兩個來自韓國的姑娘。
在這裏,隻要有錢,就可以得到任何想得到的服務。
公安機關也接到過群眾舉報多次來這裏檢查,可是查了一批還有一批,而且這些老板也很精明,一旦有個風吹草動都能事先得知,所以往往查了也白查,走後一切照舊,生意仍然興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