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重生(1 / 2)

玉鸞剛一睜開眼睛,一個小丫頭驚喜激動的臉就出現在自己麵前,還沒來得急思考,那人就大叫著衝出了房間,邊跑邊大喊:“夫人,夫人,小姐醒了,小姐剛剛醒了。”玉鸞滿腦子空白,不知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正想著一個年紀約三十二三左右的少婦也跟著那個小丫頭衝了進來,看到玉鸞坐在床上,便一把抱住她摟在懷裏激動的說:“我的乖女兒,你總算醒了,快嚇死娘了。”玉鸞聽到這裏更加震驚了,自己什麼時候有了個娘?難道重生之後我就成為這個女人的女兒了嗎?感覺到自己懷裏的孩子一動不動,那夫人放開了玉鸞,一臉擔憂的問:“孩子,你怎麼了?你不要嚇娘啊,有什麼想不開你跟娘說,我隻得了你一個女兒,你要有個三長兩短,娘還怎麼活啊?”玉鸞認真的看著眼前的婦人,麵孔清秀,膚色白皙,隻是兩個眼睛黑黑的像是很久沒有休息過了,她看著玉鸞的眼神真誠,擔憂,害怕和慶幸,一個做母親的一切都真真實實的呈現在玉鸞的麵前,前世自己從未享受過母愛,可她分明就是在真真切切的擔心自己的孩子啊。想到這裏玉鸞一陣心酸,她的眼圈立馬紅了起來,“委委屈屈的鼓著小臉說:“娘,我害怕。”說完那婦人又重新將玉鸞摟回到自己懷裏,輕拍著她的肩膀說:“不怕,孩子,有娘在,什麼都不怕,娘會一直在你身邊。”或許是母親特殊的天性吧,玉鸞突然覺得很安心,剛剛重生過來的害怕因為她的話,一掃而光。“娘,發生了什麼?”玉鸞在被眼前的婦人摟進懷裏那一刻就決定了重新開始,這一世是老天特別的恩賜,無論如何,自己都要好好把握。那婦人的身子微微一顫,她回過頭帶著強裝鎮定的眼神仔細的看著女兒,“孩子,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玉鸞沒有選擇,隻得恐懼的點點頭。沒等婦人開口,一直站在旁邊的小丫頭便急急忙忙的解釋道:“小姐,五日前你去西山采藥,怎麼也不要香雲跟著,我隻得在老地方等你回來,可沒想到女婢從正午等到日落都沒看到你,沒有辦法,奴婢就跑回了家告訴夫人。夫人和我找了你整整一夜,最後還是林掌櫃和崔大哥在一個山洞的入口處發現你的。”聽到一個陌生丫頭的突然插嘴,玉鸞忍不住抬頭看著她,這個一臉激動丫頭約莫有十三四歲左右吧,圓圓的臉配上大大的眼睛,看著格外靈活生動,就是皮膚稍黑了一些。玉鸞是不喜歡這個丫頭的,既然聽著她管自己叫小姐,管眼前的女人叫夫人,那她就應該知道主子說話是容不得下人插嘴的。這麼沒規沒據的丫頭也不知道娘親平時是如何管教下人的。想到這些玉鸞就懶了心開口,可沒想到眼前的婦人卻絲毫沒有介意的神色,她雙手緊握住玉鸞的手,擔憂的說:“鳴兒,你平時雖是經常去西山采藥,可娘告誡過你是絕不可以去鬼打彎那片地方的,他們在那裏尋到你,娘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好在現在你也醒過來了,暫時想不起來什麼不要緊,可能是身體受了創傷一時沒蘇醒過來,娘再去給你配些方子,你隻管好好養著身體。”玉鸞聽罷也點點了頭,可能是這具身體本身很是嬌弱吧,她此刻隻覺得酸累無比,那婦人也見女兒一臉疲倦便替她蓋好被子出了門去。

屋子內瞬間恢複了安靜,玉鸞躺在床上不禁仔細打量著周圍,這是一間傳統的西廂房,高高的木門被粉刷成了烏紅色,她身下躺著的床是這件屋子最顯眼的物件,靠門的左邊,床鋪的正對麵擺放著一架看不清楚顏色的梳妝台,上麵稀稀疏疏的擺放著一些尋常女兒家的胭脂水粉,房子的正北麵是一架繡屏,繡屏旁邊的盒子裏密密麻麻的塞滿了各種顏色的繡線。整個房間幹淨整潔明亮,但卻也透著寒酸,玉鸞想到這裏也明了了起來,難怪娘親對下人沒有大家府邸應有的教導,卻是因為這個原因。隻聽得吱嘎一聲,那個叫做香蘭的小丫頭雙手捧著一個白瓷碗走進來說:“小姐,你趁熱把這藥喝了再睡吧,夫人說這藥得睡前喝。”說著便走過來挽起了紗帳,將玉鸞小心翼翼的扶坐起來。玉鸞看她滿臉的緊張和認真,又想起了娘親的生活狀況,對這丫頭不舒服的感覺又少了幾分。她端起藥碗閉著眼睛咕嚕咕嚕一口氣將褐色的液體喝著見了底,那丫頭忙從匣子裏掏出一顆白色的東西塞進了她嘴裏,玉鸞還沒來得及反應,一股甜絲絲的感覺就爬滿了她的唇齒。想著娘親此刻不在身邊,正是打探機會的好消息,她便拉著香蘭的手讓她做到了床銜,溫柔的對著她說:“香蘭,我也不知道怎麼了,一覺醒來之前的事情就記不起來了,你能不能告訴我啊?”香蘭雖是早就聽到了這個消息,可還是有些懷疑的說:“什麼都不記得了嗎?小姐還想的起來去西山的事情麼?”玉鸞一臉無奈的搖搖頭。香蘭見此也無不可惜的晃了晃腦袋,便一一向她說來。原來重生過來的這個人叫做賀婉鳴,今年十一歲,剛剛來房間的婦人就是這具身體的親身母親喚名袁三娘,這個院子一共就住著包括香蘭在內的三個人,娘親會一些醫藥手藝,全家就靠著娘親的小藥鋪生活。至於自己的身生父親,香蘭也沒有見過,聽說很多年前就去世了,因為袁三娘的忌諱,所有家裏沒有任何人提起過他。聽到這裏玉鸞感覺自己情況了解的超不多了,便準備起來下床走動活動活動筋骨,沒想要香蘭眼尖,她的角還未挪出被子就被香蘭製止了住,“小姐身子弱,這次又遭了這麼大的劫,一定要好好的躺在床上休息,等身子好了再下床幫助夫人也不遲。"聽到這裏玉鸞果真停了下來,聽香蘭的口氣,賀婉鳴應該是個勤勞孝順的好孩子,這不僅勾起了她的興趣,於是她裝作無奈的說:“好好好,我不起來就是了,隻是我以前是什麼樣的呢?會不會也和現在一樣這樣愛生病。”香蘭一聽到這裏忙用手捂住了與玉鸞的口,一臉氣憤的說:“呸呸呸,小姐你怎麼說這些晦氣話呢!快,敲下木頭!”玉鸞被她這麼一弄反而迷糊了,“敲木頭做什麼?”香蘭也不等她回答,忙拿了玉鸞的手往床上敲,敲完才說:“說了些不吉祥的話,要敲下木頭,這樣就表明你錯了,剛剛的話都不作數,老天才能原諒你呢!”玉鸞從不知道還有這樣一種說法,以前在白府的時候沒有人告訴過她,她覺得新奇無比,香蘭又說道:“小姐以前雖說身體也不是特別好,可有夫人精心調養著,小病小災的也不多,這一次可真真的嚇死我們了。自從林掌櫃和崔大哥把你送回家後,你就在床上躺了整整四天四夜,全身冰涼,呼吸也時有時無,有時候,有時候我都會害怕你熬不過去了。幸好小姐你吉人自有天相,那天上的神仙肯定在保佑著你呢!”玉鸞聽到這裏心裏不禁辛酸的笑了,是啊,上天是在保佑著我,既然沒讓我死,那我就一定好好活著,讓那些心存不軌的人得到應有的下場!想到夢裏的場景,她不禁緊緊的攥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