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剛吃過飯,看著玉晴有午睡的念頭,婉鳴便拿著馬紮坐在屋簷下休息,一個小丫頭急急忙忙的衝進來,婉鳴一個箭步衝下去把她攔住,沒想到那丫頭竟顧不得反抗大叫起來:“三小姐,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
玉晴和白芍立馬走出門來,婉鳴看著事情緊急立馬放了手問:“什麼事情,這麼慌慌張張的?”
那丫頭哪有功夫跟婉鳴說話,她上氣不接下氣的衝著玉晴喊:“五姨娘的院子裏出事了,那秀春非說和三姨娘有關,你快去看看吧。”
玉晴聽到這裏,抬起裙子立馬走出了院子,婉鳴看情形不對也跟了出去。她們趕到的時候周氏,二姨娘馬氏,四姨娘李氏,玉柔都站在院子裏,丫鬟婆子也密密麻麻的跪了一長排。“你說,給我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秦姨娘滿臉憤色,指著一個婆子顫顫抖抖的說。
這秦姨娘的的確確是個美人,修長的身材,纖纖玉指,皮膚又白又嫩,若不是整個臉腫成了豬頭,婉鳴到真想看看她到底哪裏讓爹爹喜歡。那婆子跪在地上一直的喊著冤枉,其他丫鬟也害怕的哭成一片,玉柔用帕子遮著臉忍不住要笑,二姨娘也是滿臉得意,隻有那三姨娘看不出表情,木木地看著那婆子。
“都給我安靜下來,這樣吵吵鬧鬧成什麼體統!”周氏一臉嚴肅,全然一副當家主母的做派。眾人聽到這裏立馬住了口,她轉過臉像秦氏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把話說清楚,我自會替你做主,和一個婆子鬧個什麼勁,也不怕失了自己的身份。”
秦氏聽這話不禁一愣,這周氏說話刻薄,竟是把自己貶了三分,隻是這眼下顧不得自己生氣,她可憐欲滴的說:“我自小是對懸鈴木的,來這府裏第一天我就跟下人交代,我這房裏決不能放這些東西,可不知是哪個下做東西,竟把它放入我的吃食飲水用品當中,如今我的臉腫成這個樣子,叫我如何見人。”
“夫人,奴婢實在冤枉啊,五姨娘進府之後的確日常起居是由我在照顧,但我也知道五姨娘對懸鈴木過敏,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馬虎大意啊。”那婆子抬起頭為自己辯解。
“你這的確是過敏所致嗎?看過大夫沒有。”周氏看著秦氏的臉認真的問。
“沒有,今早起來還好,隻是中午吃罷飯就立馬變成這個樣子,還沒來得及請大夫。”
“去把張大夫請過來。”沒等秦氏把話說完,周氏就對著碧柳吩咐道。
“夫人,我這個樣子可怎麼見人啊,老爺明天可就要回來了,您一定要替我做主啊。”秦氏說道這裏忍不住哭了起來。
玉柔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二姨娘立馬橫了她一眼,周氏聽到這裏便按住她的手說:“你也別她著急,待會兒等大夫來了瞧瞧再說。”雖是安慰的話語,但她眼中卻飛快的掃過一絲厭惡。
不多久張大夫就跟著碧柳來到房中,她仔細瞧了秦氏的臉轉而對著周氏說:“夫人的臉的確是因過敏所致,隻是這藥物用量大,估計恢複還需要一段時間。”
秦氏聽到這裏更是不依不饒鬧得天昏地暗,周氏也一臉震怒的說:“去,把所有經手五姨娘東西的下人全部叫來,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大膽子。”說著對自己身邊的兩個婆子使了個眼色。
不一會兒一個丫鬟被王婆子揪了出來說:“夫人,我看她鬼鬼祟祟躲在窗外偷聽,肯定有鬼。”
“白梅,怎麼是你?是你是不是,難怪我沒有發覺,原來是你。”秦氏一看到跪在地上的丫頭不可置信的說。
“五姨娘,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啊,我隻是看著這麼多人害怕,又擔心你的情況,所以才偷偷躲在外麵的。”白梅害怕的渾身發抖。
“夫人,在院子花叢裏找到了這個。”一個婆子拿著碗從外麵大跨進來說。
全屋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這隻碗上,那張大夫鼻頭一皺說:“這碗有問題。”說著便拿起碗放在鼻尖聞了聞,然後又拿出白布,沿著碗內仔仔細細擦了一圈,那布立馬被染成了淡黃色。“這碗內有厚厚一層懸鈴木,這應該就是過敏源頭。
“竟有人明目張膽做出這種事!查,立馬挨個查。”周氏一臉震怒,顯然是對這些毫不知情。
那丫鬟婆子進進出出,把秦姨娘的院子翻了個底朝天,沒有找到任何線索。“既然查不出,那就用刑,我就不相信還真沒了怕頭。”
一聽到用刑,秀春立馬爬出來大喊道:“夫人,夫人您不能隨便用刑啊,咱們府裏搜不出來,保不準是別個院子裏做的啊。”
這一句話提醒了大家,一個眼尖的婆子說:“這碗我看著麵生的很,咱們院子裏用的碗都是姨娘新來時庫房給新添置的,一水的白底紅花,這個青花碗絕對不是我們院子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