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想的這麼痛苦不堪?”突然一個聲音的出現打斷了婉鳴的思緒,嚇她一跳。
回頭一看,不是那個次次愛神出鬼沒,突然開腔嚇唬自己的王邯又是誰?“是你。”婉鳴沒回頭的說。
“你怎麼知道是我?”王邯有些不解,轉念又明白了,自己的聲音她哪裏不知道。
“愛嚇唬我的人,除了你還有誰?”婉鳴轉過身笑著看向來人。
天色明朗,晴好的日頭照著婉鳴微笑著的臉,柔和無比。多少日不見了,王邯在心裏默想,她似乎又稍稍變了模樣。原本飽滿稚氣的臉頰消瘦了一些,個頭也竄高了一截。“你總是看也不看就能猜到是我,喏,給你送好東西來了。”王邯伸出手,兩袋子沉甸甸的銀兩就落到了婉鳴手上。
“這麼多?”婉鳴欣喜的接過來。
“恩夏日了,換季節的時候鋪子裏的生意總會格外好一些。”
“恩?”婉鳴不解的抬起頭問道:“什麼樣的鋪子和季節還有關係,難不成是糧食鋪?這個季節也不會啊?”
“你啊!”王邯說著就伸手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笑著說:“這原是你們女兒家最在乎的東西,你問我一個男子做什麼?”
這一下敲得隨意自然,無形中拉進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婉鳴有些不適應,她看著王邯沒有任何不適的臉,像是隨手觸碰了自己身上的某件東西一般的自然,不禁有些奇怪。
“怎麼了?你的腦子一向不是轉的挺快的嘛,怎麼今兒被我問住了。”他依舊笑容滿麵,亮亮的眼睛裏堆滿了真誠。
婉鳴看不出來任何雜質,心裏也就釋然。或許是自己太過敏感,對於感情她現時沒有任何想法,今世注定無法和李文山在一起了,可在婉鳴心裏又有誰能和他相提並論呢?“這點東西也難不倒我。”她轉而換上一副笑臉說:“不是胭脂鋪就是絲綢布料鋪,胭脂對季節沒有要求,唯有每個季節的時興衣物才能在這個季節生意格外紅火。”
“隻猜對了一半,若你能猜出你的錢財出自哪家鋪子才是真的厲害。”王邯對於婉鳴立馬能猜到這些一點也不奇怪。
婉鳴聽他說的突然,若是普通人看不到具體的衣料斷不會隨便說出正確答案,莫非?“是張記錦鋪吧!”隨對自己的答案充滿猜疑,她還是一臉鎮定的說出來。
王邯無言,隻笑著點點頭。“不過,即是你家鋪子為何要用張姓呢?”婉鳴不解的問道。
“那是我娘親的陪嫁鋪子,後來就給了我,招牌都做出去了,我也沒想著要改。”王邯說到這裏就住了嘴,雖一張臉仍是溫和的,但婉鳴還是感覺到了絲絲的寒意。
兩人一時無話,但卻並不趕到應有的奇怪,一陣微風吹來,空中飄來了一股淡淡的氣息,婉鳴隻覺得熟悉不已,但又說不出來名字。“你聞到沒?似有一種花草的味道?”
王邯一愣,眼中飛快掃過一絲警惕,不動聲色的朝後退了一步說:“沒有,這院子裏花草多,有也不奇怪。我以後每個月的今天來這裏好不好?”
恩婉鳴點點頭追問道:“若不是白長睿邀請你,你怎麼能來這裏呢?”
“不用擔心,記住這個日子就行。”說完並不看婉鳴就走出了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