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看。“她本來膚色就很白,剛剛在林子裏麵被下了以後,臉上的顏色就跟雪地沒什麼區別了.
翡翠色的眼睛籠上了一層疲憊,“沒....沒事“她低頭習慣性的揉揉眉心.
“你怎麼在這兒?“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她仰起頭正好對上他的目光。
他眼中的星辰,半掩在那纖長的睫毛下,自帶著某種溫順與柔和,這或許是醫生獨特帶有的氣質吧。
“咳咳”旁邊的收銀員不幹了“那個,小姐一共35塊”“嗯”她摸向口袋,糟糕!她的包和行李都在林軒的車上。
“那個,微信支付吧”“可以”她付完錢,就往外走。
“等等”一道磁性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怎麼了?”“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就打算走啦”他微微勾起嘴角。
“唔,我剛執行完任務,過來找點吃的。我調到a市去了,這裏剛剛發生了一起案子,我今天去a市又趕了回來,我去現場看到現在,剛剛開完會,大概沒我什麼事了吧,我等等去找個酒店。今天一天累死了”她麵對著他,像跟領導彙報工作一樣。葉然看著麵前的女孩,有點失笑,開個會能把小臉蛋開得沒有血色嗎。
“沒了嗎?”他抬手揉揉她的頭,突然,她的腦袋好像有一根筋“啪”崩了。眼淚也崩了。他擁她入懷。“沒事啊,沒事沒事,哭出來就好了”江湖上傳說的女警察個個都是女漢子,偏生她雖然是個女警察,卻像林妹妹一樣,哭的梨花帶雨,哭的他都有心疼了“這小姑娘今天一天都經曆了什麼。”這是她在他麵前第二次哭了。
在淩晨的街頭,有個男子抱著一個女孩,女孩的肩膀抽抽搭搭的,暖色的路燈照在他們身上。街上空蕩蕩的,沒有行人,也沒有車。
她,孑然一身,失去了所有,對麵前的他有著一種不可言述的信任。在他麵前,所有的牽掛所有的偽裝,自以為特別強大的心理防線,全部崩塌。
“好啦,不哭啦。快三點了,去找個酒店休息休息吧,明天你還要上班的”他的語氣像哄一個小孩,雖然他從來沒有哄過小孩。
“嗯”“那,走吧”他脫下西服外套搭在肩上往前走,走了好幾步才發現小姑娘好像沒跟上來。“嗯?怎麼了”
“那個,我的包和行李在我同事的車上。我的身份證和衣服好像都在裏麵。”剛剛蒼白的小臉已經急的微微泛紅。
“那,怎麼辦”這個小姑娘,真不讓人省心啊。
酒店?沒身份證。警察局招待所?太遠了了現在不好打車。“我......我不知道。上公園?”
他伸手攬她入懷,“走吧。”“去......去哪兒?”“去我家”“去你家幹嘛?”“去我家拿報紙”“拿報紙了幹嘛?”“你不是要睡公園嗎?拿報紙給你墊著呀”“哦....哦”
他家就在附近,是個小公寓,裝修的風格是北歐風,很符合他的氣質。她略微打量了一下他家。想起了正事,“報紙在哪兒”他彈了一下她的頭。“餘念,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還是個高智商的警察呢。”“疼!”她捂著頭“算了,看在你這麼傻的份上,怕連公園都找不著,晚上就在我家將就著吧。”
他已經給她找了一套衣服,“還沒穿的,不過洗了,去洗個澡,睡會兒吧”雖然是男生的家,但是她已經別無選擇,總比露宿街頭的好吧。
她認命的拿起衣服去洗漱。
洗漱過後,她套上葉然的白t ,“好大啊”顯得她特別嬌小了,洗完澡之後就是舒服,她一看到床兩眼就發光了,今天太累了,直接就癱到了床上。
“誒。”葉然端著一杯牛奶傻傻的看著床上睡的跟小豬一樣的小姑娘,穿著不合適的t恤,像一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頭發還掛著水滴。
他放下牛奶把她拽起來“起來”“唔”她迷迷糊糊的“把頭發吹幹了再睡”他有些生氣“不要!”她又躺了回去。“起來!”她一動不動,他無可奈何地把她抱了起來,“唔,不要”“靠著我”她張開嘴巴咬了他一口,“嘶”他有些吃痛,下嘴真狠。咬人的某人還扁扁嘴,“唔,牙疼”某男一頭黑線,廢話,胸肌能不咯牙嗎。“嘿,又睡著了”他拿毛巾幫她擦幹頭發,懷裏的人像隻小貓一樣,他下意識捏了捏她的臉,嗯手感不錯,水嫩水嫩的,小臉蛋被吹風機吹的紅撲撲的。“好了,頭發幹了,是自己走回去,還是我抱?嗯?”某人並不打算理他,因為她正忙著打呼嚕和流口水。“行吧,我抱。”他輕輕地把她抱回床上,衣服滑下了,半露出鎖骨,他幫她拉好,蓋好被子。
“晚安,蠢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