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九笑的眼淚就要出來了,“不行了,實在是太搞笑了!這真是我這輩子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藺九伸手擦了擦眼角沁出的淚水,目光銳利的看著段林祥,“段峰主還真是厚臉皮,這樣顛倒是非的話居然都說的出來,連我這個做小輩的,都忍不住為您難為情呢!”
“放肆!你竟敢如此囂張!”段林祥竟是惱羞成怒到要對藺九動起手來,被池禦一把攔住了。在場的長老們也都站了起來,好像是隨時準備著阻止眼前一觸即發的形勢。
藺九無懼段林祥的怒火,也毫不在意耳邊傳來的、幾位長老說要懲治她的話。
“墨玉閣同他碧水峰是有矛盾,可是這矛盾到底如何發生的,段峰主心裏比誰都清楚,卻生要反咬一口,將所有的責任都一股腦推到墨玉閣的身上,你不覺得自己的吃相太難看了嗎?”
段林祥有心發作,可是被一直看管著他的池禦製住了。但這並不代表在場的其餘長老和峰主毫無作為。
隻見一個素來不喜二長老的峰主站了出來,揚手指著藺九的鼻子,“你真是放肆、太放肆了!長輩們的尊嚴豈容得你如此挑釁!真是把你趕出縉雲宗都不為過!真不明白他歐陽翎怎麼會看中你!”
藺九毫不客氣的撥開那位峰主指著自己的手指,“師父看中我,那是他獨具慧眼,至於您想的明白與否,同我又有何幹係!今日我的言辭,並不代表著師父,隻不過是看著墨玉閣被人欺壓得太久了,實在是忍耐不下去罷了!”
“你!你!稚子可恨!”
“我可恨?嗬,我不過是想為我們墨玉閣討回一個公道罷了,何故便成了可恨之人?難道他碧水峰如此作惡多端,反倒成了大善人?”
一位素來同段林祥交好的長老也站了出來,虎視眈眈的看著藺九,“小丫頭膽量倒是不小,可不要以為長輩們容忍你,就成了你放肆的資本!要知道,他歐陽翎可不能一直護著你們!”
“我師父能不能、願不願意護著我們,那是他的事情。我們做徒弟的,自然是要時時刻刻想著為師父分憂的。我師父性子好,所以能夠忍受你們對他的百般刁難,可我見不得師父受苦,今日便在這裏為師父爭論一二,反倒是受了幾位長老的一再威脅,當真是大開了眼界!”
“哦?你說歐陽受了刁難?”一直在主座上靜靜的看著在場眾人言行的宗主突然插話道。宗主都開口了,原先想要懲罰藺九的那位長老隻得心不甘情不願的收回了自己剛要教訓藺九的手。
“回稟宗主,”藺九恭恭敬敬的答道,“我師父所受的刁難著實是一言難盡。”
“那便長話短說好了。”宗主並沒有因此便改變主意。
“宗主,我師父還是弟子之時,同段林祥段峰主之間的矛盾,想必您是知道的吧?”
“自然。”
“弟子雖然來縉雲宗時日不長,可是就弟子所知、碧水峰的弟子來墨玉閣挑事,便有數十次之多,這其中,還不包括段峰主親自上門。”
“荒唐!”段林祥驀地站了起來,“你這丫頭莫要信口雌黃!”
藺九用同情的目光看著段林祥,“藺九鬥膽,您能否不要把所有人都當成個傻子?”
頓了頓,順便用餘光關注了一下在場眾人的反應,藺九又道:“您當真以為您上次以我為引,先是破壞了我師父的閉關,害得他走火入魔;後又在我師父出關之時,在一旁偷襲之事,真的就無人知曉?”
“您的腦回路簡單,不代表所有人都同您一樣。段峰主,你真的以為,這件事你不說,墨玉閣不說,就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