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九老神在在的看著挽歌:“這還是我第一次乘坐這樣的靈船,挽歌可是要和我一起,去看看船上的風景?”
挽歌被她看得無奈,幹脆破罐子破摔,道:“去去去,反正儲物戒指戴在你的手上,我和你同去便是了。”
藺九十分歡喜,當即站起身來:“那便同去?”
挽歌點點頭:“走吧。”
約定了,挽歌回到戒中,徐子青則開了房門,走出艙外。言慎因為不為外人所知,所以仍然是乖乖的躲在船艙裏。
不多時,藺九便已到艙外,立於甲板之上。
靈船行走如風,細看之下,那船底竟未曾挨著洋麵,反而略微浮空。整艘船都被那層層疊疊的光包裹著,雖不妨礙賞景,可也隻是能看著罷了。若說及海風與海水腥鹹之氣,卻是半點感覺不到的。
這靈船雖然在湍急的水流中飛快地遊走,整個船身卻是平穩的很。若不是藺九此刻正站在甲板上,恐怕還要以為靈船尚且還沒有開呢。
這靈船更是一件靈器,淩駕於所有法器之上,方能在這大洋中乘風破浪,護衛一眾修士平安航行。
藺九曾經聽師父提起過,清巡大陸上各個洲城之間來往的靈船,實則都為萬川門所有。而藺九現在所搭乘的船隻,自然也不例外。
藺九立在船邊,意識則沉入儲物戒中,說道:“挽歌,你可見著分踞甲板、船頭、船尾這十多個修士?”
挽歌懶懶的應了一聲。
藺九又道:“這些人為何都是這般姿態,他們是萬川門的弟子嗎?”
挽歌又道:“你仔細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藺九本來也隻是想找個借口同挽歌交流,既然現在目的達到了,便笑著細看過去。果不其然,那些修士紛紛將法訣打在護罩之上,使其牢固平穩,又有修士以法訣操控靈船,使它航行時方位不偏,不走迷途。
挽歌不語,藺九也就不再提起。
行了有一個時辰,藺九往後看時,再也見不到牧野洲半點蹤影,再往前看,亦是一片海水滔滔,左右四顧,盡皆茫茫。
就在這時,卻突生變故。隻見原先行駛的十分平穩的靈船忽然發生了劇烈的顛簸。藺九抬眼去瞧,才發覺原來不知何時起,前方已然掀起了巨浪,浪頭裏冒出一顆猙獰蛟頭,赤目黑角,擇人欲噬。
原來這大洋之中有無數海獸妖獸盤踞,但凡有人經過,則翻起浪濤作怪,撲殺過往的行人。
且諸海獸皆壽元悠長,便沒得上等法訣,修為亦能隨歲月增長而逐步增強。這等獸類俱通靈智,尊妖王、拜頭領,拉幫結夥;聚妖眾、開妖洞,在海中稱王稱霸。亦有地盤分劃之說。
自然也有些野生的妖獸,並不投靠海中霸主,隻不知這一頭妖蛟,究竟是哪一種了。
妖蛟探頭弄浪,是試探也是威懾,它見到這一艘靈船,若起了心思要倒頭來撞,恐怕也能鬧上一鬧。
藺九觀其周身妖力,看不出是有多少年的道行,隻覺它一雙獸瞳豎起,光芒逼射,使人心驚膽寒。可想而知,修為必定在她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