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那魔頭有弱點,就不愁沒有辦法解決掉他。
藺九和石大力想,既然那魔頭之前一年多都無法解決這個問題,那麼這三個月內,他也不可能完全恢複。這樣一來,趁著月圓之夜動手,便是很好的選擇了。
況且,若那魔頭真的找到了解決的辦法,藺九和石大力兩個人也不是吃素的,二對一,就算不能取勝,及時的離開也是可以的。
這樣商量好之後,石大力就帶著齊天回了房間――齊天都這麼大了,實在是不好同藺九一起睡。
目送兩人離開,藺九並沒有立刻上床休息,而且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雙麵鏡,緩緩的擦拭了起來――她沒有忘記她對容硯的承諾,隔一段時間就要聯係他。
這次南靖之行,藺九不是不緊張的。隻是有齊天在身邊,她不好表現出來。都說魔修可怖,她即將第一次對上魔修,心裏還是有些忐忑的。
等了一會兒,鏡子那邊就出現了容硯高大的身影。這個時候他似乎剛剛練完劍招,額頭還沁著細汗,清冷的眸色在投向藺九的瞬間變得十分的溫柔。
“小九?”容硯輕聲詢問著,他那邊雖然也是夜晚,卻是燈火通明,同藺九這邊黯淡的燭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沉默了半晌,藺九道,“我現在,在南靖。我和石大力約定好了,等到月圓之夜便去解決掉那魔頭。雖然石大力說魔頭的修為不如他,可是我總覺得有些不安心。”
“你的憂慮是對的。對於未知的事情,加以防備與小心,這是好事,說明你考慮的更多了,更加周全。”
藺九默默的低下了頭,每次被容硯這麼一誇,她便覺得麵容耳赤的,十分的不好意思。
“但是,”容硯的話峰一轉,“你既然把這次看作是修真過程的曆練,那便不要太過瞻前顧後。準備,提前做好;剩下的,就交給命運的安排。小九,我相信你可以的。”
“你呢?最近怎麼樣?”
“我?我呀,大概是被師父催婚吧?”
“!!!什麼?”
“逗你的,不過是心血來潮,告訴了師父你的存在,師父便心心念念著想要見上你一麵。哪裏想到還得等五十年,現在每天看到我就煩,這不,剛罰我練了一萬招的劍式。”
……說好的師父形象呢?怎麼有點小肚雞腸、斤斤計較的感覺?
“我以為……你師父應該是慈眉善目,和藹可親才對。”
“那都是表象,不然,怎麼能夠在縹緲宗安安穩穩的生活呢?”
“也是。”
又聊了一會兒,藺九才關掉雙麵鏡去休息――其實說是月圓之夜動手,今天便是農曆的初十了,也就是說,滿打滿算,他們還有五天的時間去準備。
礙於三木村被黑袍人設下了禁製,一旦有人闖入,便會被黑袍人察覺,石大力隻能帶著齊天在三木村的附近打探情況。
不過這一打聽,倒真是有了些收獲。原來,三木村的村民每隔一個月都要到縣城來采購。當然,這負責采購的人也是有安排的,好像是那黑袍人擔心村民們再次生了逃跑之心,每次出來的村民隻有兩個人,而且每次的人都不同。
第二天就是照例的、三木村到縣城采購的日子。趁著天剛亮,齊天和石大力悄悄躲在從三木村到縣城的必經之路上。等了一會兒的功夫,就看到兩個村民推著車子走了過來,賴大在後麵跟著,時不時的打個哈欠。
石大力用眼神示意齊天待在原地,便身形一閃,衝到了賴大的麵前,拿出一個玉瓶在賴大麵前一晃,賴大便當即暈了過去。
把那兩個村民嚇了一跳,當即就要逃跑――自從那黑袍人到了這三木村,村民們的接受能力倒是比以前強了,不過相對的,防備心也增長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