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月圓之夜。
這天清晨,藺九和石大力二人就在齊天得帶領之下早早的進到了三木村附近。
隻是雖然來到了三木村附近,如何能夠不被察覺的、悄悄進入到三木村的內部,對於三人來說,就是個大問題了。
藺九想了一下,便在心中默默呼喚著挽歌的名字――她們早已心神相通,彼此可以通過神識交流。挽歌是靈魂狀態,若想要不被發覺的通過那禁製,應該是無礙的吧?
或許是靈魂狀態太過虛弱,這陣子挽歌總是要不停的陷入沉睡當中,所以藺九也隻是試探著叫了挽歌一下,沒想到很快就得到了回應――挽歌還是一如既往的“嘴硬”。
隻見挽歌高高的飄在空中,對著藺九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說吧,這次又是什麼事情。”
藺九道:“那魔修在三木村附近設了禁製,尋常人等輕易進去不得,我們怕打草驚蛇,不敢輕舉妄動。但是我想,你是不是能夠不被發現,所以才喚了你。”
挽歌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罷了罷了。先說好,我可不是為了幫你,隻是最近總是待在戒指中,實在是太過憋悶了。”
“嗯嗯,挽歌才不是心腸善良之人呢!”藺九含笑看著她。
“……哼!”挽歌身形一閃,便照著藺九所說的方向飄了進去,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等了有一會兒,挽歌就很快的飄了出來,隻是神色卻是十分的複雜,臉上變來變去,一會兒憤怒,一會兒訝異,還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直把藺九嚇了一跳。
難不成,這三木村又是出了什麼變故?
不得不說,挽歌和藺九還真是像的很,雖然年歲相差了幾萬年,修為也不同等。可是很多時候,表現出來的脾氣秉性卻是一樣的。比如,兩人都會不由自主的在熟悉之人麵前表現出自己的情緒,是個很好明白她在想什麼的人;又比如,對人對事的好惡表現得十分的清楚。
一如現在,難得見到挽歌如此憤怒,藺九隻能緊張的盯著她看。
被藺九專注的看了一會兒,情緒激動的挽歌才發現藺九投注過來的目光,隻得先深吸一口氣,勉強平靜下來自己激動的情緒,方才看向藺九。
原來,光是進入三木村的裏麵,的確發現不了什麼。可是跟著那魔修去往他在三木村內部的住處,見到眼前的景象,挽歌差一點就吐出來。
之前有三木村的村民被他以上山幹活為由帶了出去,便一直沒有音信,每次有人詢問,都隻被告訴說,再等等,還有一些沒有完成。
村子裏雖然人心惶惶,可是到底沒有人敢相信自己的猜測,都是懷著深深的恐懼強撐著――畢竟,他們到底什麼也沒有看見不是。
可是挽歌就不一樣了,身為靈魂狀態,除了和她已經產生密不可分聯係的藺九,起碼在這南靖裏,還沒有人能夠察覺到到她的身影。
別看那魔頭在三木村設下了禁製,其實也就是對普通人或者是修為不高的修士罷了。別說挽歌,就是連石大力,隻要小心一些,就不會被那魔修發現。
要不是需要藺九和齊天的幫助,石大力自己進到三木村當中其實是無妨的。他們提前到三木村附近,也隻是擔心會發生什麼變故。
至於挽歌,她剛一進村子,便看到那黑袍人召集了村裏所有人,到一處寬闊的平地前麵。看著三木村的村民都集中到一起,那黑袍人才站在高處仔細巡視了一圈,點了幾個身材高大、體格強壯的村民跟著他離開。
這陣子,黑袍人每隔幾天,就會叫出幾個村民,讓他們“上山幹活”,並且被選中的,多是年輕力壯的青年人。隻是這一去,就沒了音信,家家戶戶都生活在恐慌之中,生怕下一個被叫到的,就是自己的家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