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活著的時間與縉雲宗創立時間等同的長老,他們當中的一部分人對於歐陽翎的情況心知肚明,自然也明白宗主如此做的緣由。
所以就算是不與歐陽翎交好,他們也絕對不會與之交惡。
至於段林祥是怎麼想的,和他們又有什麼關係呢?他自己偏要犯蠢,那就怪不得他們了。也就是歐陽翎脾氣好,才能容忍段林祥的所作所為到至今,隻可惜當事人不明白,他們這些局外人也不好參與進去。
隻是那些想要置身事外的長老們,他們當真能夠全身而退嗎?池禦冷笑一聲,所有讓阿翎受傷的人,他都不會放過,即使那些行為很多時候可能是無意的。
藺人傑則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似乎是對麵前的一切頗為的好奇。宗主見此,剛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藺人傑輕飄飄的一個眼神給堵了回去。
寒暄了一會兒,宗主便開門見山的說出了叫墨玉閣眾人來此的目的。
“歐陽啊,聽說你們墨玉閣,和碧水峰之前鬧了一些小矛盾?”
不等二長老回答,段林祥就嗤笑一聲:“宗主這話未免也太有失公允了吧?他們墨玉閣的人差一點就害死了我碧水峰的寶貝弟子,怎麼到了宗主這裏,反倒成了一點小矛盾?”
江哲冷哼一聲:“我們墨玉閣被欺辱了那麼多次,不過有一次反抗,到了段峰主這裏,就成了仗勢欺人。那要是按照段峰主的說法,之前碧水峰上門挑事那麼多次,是不是該將碧水峰的人都斬盡殺絕啊?”
“江小子這般說,我倒是無言以對了,看來墨玉閣是早就存了這樣的念頭,才敢如此欺辱我碧水峰的弟子。不過,不管你們如何威脅,我身為碧水峰的峰主,又深受諸位弟子的敬重,自然要為大家討回公道才是!”
“哼!裝模作樣!”江哲對著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並不回複他的話。
宗主輕咳一聲,示意眾人的目光都向自己看過來。
“池禦啊,聽說你手裏有關於此事真相的證據,不妨拿出來讓大家看一看,也省的冤枉了某一方不是?”
段林祥冷哼一聲:“誰知道他手中的到底是不是證據?池禦既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墨玉閣布下那傳像儀,未免就不會將其篡改成對他們墨玉閣有利的證據。宗主若是單憑墨玉閣的單方麵說辭,就定下了此事的結果,是不是太片麵了呢?”
藺九上前一步:“段峰主說的不無道理,隻是晚輩想問,為何這證據還沒有讓大家看到,段峰主便一口認定宗主會由此做出判斷呢?段峰主屢次三番的阻攔,莫不是做賊心虛了吧?”
段林祥氣得拽掉了一根精心保養的胡子:“你是在質疑我的話嗎?”
“質疑不質疑,倒是說不上,晚輩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難不成這縉雲宗還成了段峰主的一言堂,連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也要得到段峰主的同意不成?”
“你!”段林祥氣得跳腳,這藺九分明是為他設下了一個陷阱,但凡他表現出對這問話的半點讚同之意,恐怕墨玉閣就能說的他在宗主麵前吃不了兜著走!
好在,段林祥無比慶幸聽從了吳鷙的意見,他們還有一張底牌,是時候拿出來了。
隻見段林祥輕輕拍了拍衣袖,道:“小丫頭倒是牙尖嘴利的很,就是不知道你們墨玉閣的教養是否都同你這般……”
“我們墨玉閣的事情就不勞您費心了,段,峰,主!”藺九一字一頓的說道。
“好,身為碧水峰的峰主,我向來是對損害宗門之事痛心疾首。沒想到還真有弟子,敢公然違背咱們縉雲宗的規矩,你說是不是啊,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