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也是委屈極了:“若不是忍耐到極點,我又何苦冒著得罪家主和各位長老的危險,來到這裏求一個公道。實在是……夫君這麼長時間未歸,我擔心的不行,才隻好來這裏求見家主。”
“你胡說!楊澤在哪裏,我怎麼會知道?你來找我,怕不是受了什麼人的威脅吧?”楊浩轉身看向藺人傑,似乎在判斷著他在整個過程中,到底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怎麼會與你沒有關係?!”那女子的情緒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那日夫君受了你的指使,說要來主家指控一個藺家人的不軌行為,之後便一直不曾回來,這件事怎麼和你沒有關係?”
“你胡說!你這是栽贓陷害!”楊浩猛地站了起來,這人到底是從哪裏來的?之前楊澤的事情,明明都處置妥當了,怎麼可能像她說的那樣,人平白消失了呢?
“嗬!栽贓陷害?”那女子抬起頭,一臉憤恨的看著楊浩,哪裏還有先前那副擔驚受怕的模樣。“我夫君本來在分支過的好好的,若不是你主動找上門來,要求夫君替你做一件事情,又怎麼會到今日都不曾回來?”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問你,他身為分支的少主,有什麼還是我一說他就要主動出麵的?”楊浩頗為淡定的問著。
原先還有些懷疑楊浩的長老們聽了,也是連連點頭。楊澤作為分支的少主,雖然待遇不如主家這邊,卻是什麼也不缺的,楊浩又憑什麼能夠輕而易舉的說服他替他辦事?
被問及此事,那女子又抹起了眼淚:“夫君自然是為了我。我……出身凡俗界,本來沒有能力修仙,是夫君花了大力氣,才為我培養出了靈根。隻是像我這般,到底是不可能成為他光明正大的妻子,我雖然嘴上勸阻他,心裏到底還是在意的,或許就是不經意的表現,被他看了出來。”
楊浩冷哼一聲:“姑娘,我們沒有心情在這裏聽你和你夫君之間的事情,你若是上門來尋事的,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那女子被說的臉都紅了,隻不過不是因為害羞,卻是憤怒到了極點。“我為何提及此事,別人不清楚,難道家主還不明白?”
她一臉控訴的看著楊浩:“若不是家主上門,和夫君說隻要他能幫你一個小忙,你就能保證我可以名正言順的成為夫君的妻子,夫君又何苦頂著被男人欺辱的名聲,來替你辦事!”
“謔!”
此事在楊家的幾位長老中間引起了不小的震動。這女子說的,倒是確有幾分道理。他們都是在楊家生活了多年的長老,自然是知道楊家頗為重視正妻的門第的。像這個女子這般,不僅沒有靈根,還來自於他們頗為看不上眼的凡俗界,想要成為少主的正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也難怪楊澤不惜犧牲自己的名譽,也要幫著楊浩做事了。隻是這樣一來,那日裏楊浩將大家召集到一處的做法就有些不軌了。本以為他是真心為了楊家好,這樣看來,倒是不免存了幾分私心了。
一個家主,特別是修真家族,若是想長長久久的延續下去,對於家主的為人和品行要求還是極高的,若是楊浩平日裏展現的隻是他想要讓人看到的那一麵,那這個人,未免也太可怕了一些。
這樣想著,幾位長老們看向楊浩的眼神也瞬間變了一番模樣。至於大長老,他幾乎是立刻就相信了那和女子的話,他對於藺家還是有幾分舊情的,他總覺得,藺家就算再怎麼不堪,也不至於做出這樣的事。如今這女子一說,他倒是明白了楊浩的想法。
隻是明白歸明白,能不能理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