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那人的提醒,恐怕藺人傑還真的不會將注意力放在房間的其他地方。隻是這人一說,藺人傑才耐心的觀察起此處房間的情況來。
這一看,便是把藺人傑也嚇了一跳。原來,這房間竟是一個巨大的陣眼!那被鎖之人每每流出的血液,都會流入到陣眼之中,加上這陣的氣勢!
而一旦有血液流入,陣法便會啟動,開始瘋狂的吸收那人的靈氣,也難怪以此人的能力,會被困在此處。
這還不算,藺人傑觀察到,這陣法似乎是被人改動了一番。原本是一個必死之陣,隻是這麼一個改動,又留了一絲生門。
雖然這人每每流出的血液會啟動陣法,卻也留了生門讓外界的靈氣進入。不過,進入的靈氣總是要遠遠少於被吸收掉的就是了。
這設置陣法之人,分明是要將被困之人生生耗死在這裏啊!
就是連藺人傑,在看清楚這陣法設立的目的以後,也不禁氣惱起來,更何況是這陣中,被關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
似乎是察覺到藺人傑的氣惱,陣中之人倒是爽朗的大笑起來。“好,好小子!老朽倒是沒有白白同你相識一場!我活了這麼久,也算是有人記掛了。”
其實第一次被困在這裏,逃也逃不開,死也死不掉,隻能這麼幹耗著,說不怨恨是假的。想當初這中年人也算得上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如今卻淪落到這樣的下場,未免有幾分失意和不平。
“前輩,您可否告訴晚輩,將您關在此處的人,究竟是誰?”
“哼,還能有誰?自然是現在這城主府的主人!一個鳩占鵲巢的小人!”
“您說的,可是新任的城主?”
“他算什麼城主?不過是個陰險奸詐的偽君子罷了!若非是他騙取了我的信任,我何至於,何至於如此!”
說到最後,這中年人幾乎是嘶吼出聲的。
這話倒是讓藺人傑有些糊塗了,隻是見到這中年人如此傷心,卻也知道這人心中還是對他提及的人有幾分情誼。
可惜縱然有再多的情誼,被關押了這麼久,想來也是被一點點的消磨殆盡了。
難得遇上如此合眼緣之人,藺人傑想著,能幫的他自然該是幫上一把。隻是這萬年玄鐵可不是隨隨便便的利器就能斬斷的啊……
萬年玄鐵,萬年玄鐵,怎麼這好似在哪裏聽過似的?
藺人傑用神識在儲物戒指中仔細的搜尋了一番,直到發現了一個巴掌大小的木頭盒子以後,這才微微揚了揚嘴角。
“或許,晚輩有辦法能夠讓您從這陣中出來?”
乍一聽到這話,中年人也難免情緒有些激動,向前踉蹌了幾步,血肉再度被那鏈條刺穿,“嘩嘩”的流出血液來。
隻是他卻像察覺不到一般,隻是定定的看著藺人傑,眼中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苦澀:“小子,我這一把老骨頭了,可禁不住什麼玩笑啊!”
若是這中年人忙不迭的向藺人傑求救,縱然藺人傑能夠理解,卻也難免會將其看低幾分。隻是這中年人如此的態度,雖然激動卻不謙卑,更是令藺人傑覺得順眼不已。
“前輩,晚輩有個不情之請。”
“說來我聽聽。”
“不知前輩……若是從此處脫身,接下來想要去往何處呢?”
那中年人嘲諷的笑笑:“還能去何處呢?我的家雖然在此處,如今卻已經是麵目全非。天大地大,隨意找一處安身便是了。”
藺人傑聽了,這才終於說了他的“不情之請”。
“若您不介意,不知能否優先考慮一下乾元大陸的藺家?”
“哦?你說的可是青陽城中的那個?”
“正是。”
此話一出,中年人腳下一動,很快就來到了藺人傑的麵前,細細的打量著他。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