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在有人的地方不給他留一點麵子的人,這世上恐怕就他師傅一個了。
“老夫還沒死呢,你叫嚷個什麼勁,從現在起閉上你的嘴,我不想再聽到你說什麼廢話了。”白展堂道。
聽到自個兒無良師傅的話,林瑾瑜隻得在哪裏站著幹瞪眼。
白展堂見自個兒的徒弟終於不說話了,臉上頓時變成了另外一個模樣,他嘻嘻哈哈的瞧著顧清宛,輕聲道:“小丫頭,你這醫術是從哪裏學來的呀?”
顧清宛聞言,頓了頓,然後輕輕的歎了口氣,滿臉都是無奈的神色,輕啟朱唇緩緩的說道,“前輩,不是清宛不願意相告,實在是師命難為,清宛也實在是不能……”說著停頓了下來,臉上夾帶著為難的抬頭遞給白展堂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不管別人相不相信,她這樣說也算是給了眾人一個交代,省得以後總是有人問她。她的醫術不是平白無故就會的,而是有高人的教導,至於那位高人身在何處?這個更簡單,人家一直遊曆四方,行蹤飄忽不定,她也不知道去哪裏找。
聽到顧清宛的話後,白展堂眯了眯眼,伸手捋了捋胡須,一臉沉思的道,“是這樣啊。”這小丫頭竟會失傳已久的針法,莫非真是哪位隱世高人教導的?還是說這小丫頭就是那隱世高人的後代?不對,想到這裏,白展堂搖了搖頭,從這小丫頭下山起,他就一直跟隨著,根據昨天的觀察,小丫頭的的確確是從小在那個村子裏長大的,那她又怎麼遇到高人的呢?
噯,算了,想不通幹脆就不想了,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知道,他好久沒有碰到過像小丫頭這樣即神秘又有趣的人了。越是什麼都猜不出來,越是讓人感興趣。
“前輩,麻煩您讓一下,清宛要給這位公子起針了。”顧清宛瞧著時間差不多了,便朝擋在床邊的白展堂說道。
“呃,哦。”
白展堂應了一聲,隨後挪了挪身子,給顧清宛騰出地方。那邊幹瞪眼的林瑾瑜和冷翼冷寒三人聽到顧清宛要起針的話,都慌忙的來到床邊,神色緊張的盯著躺在床上,臉色有了一些紅暈的蘭逸軒。
顧清宛慢慢的將蘭逸軒背上的銀針拔下,然後讓冷翼把他翻過來,拿起一根銀針在他的胸前的穴位上紮了一下。
“小丫頭,小逸怎麼還不醒啊?”林瑾瑜急躁的問道。
“急什麼急,該醒的時候自然就醒了。”說完抬手往自個兒的徒弟頭上猛地敲了一下。
“師傅!”林瑾瑜抱著頭,一臉委屈的看著白展堂。
“醒了,醒了,你們快看,主子要睜眼了。”站在床頭的冷翼一直盯著自家主子,眼睛都沒有眨過一下,當他看見床上的蘭逸軒眼皮動了下,激動的開口說道。
林瑾瑜聽到他的話,也顧不得頭上的疼痛,忙抬眼朝床上的人望去。隻見蘭逸軒的眼皮動了幾下,然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醒來的蘭逸軒先是迷茫的看著頭上的帳簾,過了一會兒之後才朝秉著呼吸緊張盯著他的眾人看去,他一一的從幾人臉上看過,當看到坐在床沿邊上的顧清宛時,臉上露出了一副大大的笑容,然後用與小孩子一樣萌萌的聲音,朝顧清宛甜甜的喊道。
“姐姐。”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