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並沒有進屋,而是站在門口看著他問道:“鄭掌櫃,昨兒小丫頭是不是說今天他們家辦喬遷宴?”
他回想了下,在廂房裏的時候清宛丫頭確實對他說過,邀請他去參加今天的喬遷宴,便對著林瑾瑜點點頭應道:“回主子的話,清宛丫頭的確這麼說過。”
“好你個小丫頭,竟然敢騙爺?”林瑾瑜眯著雙眼,咬牙切齒的說著。
“主子何出此言?”鄭掌櫃疑惑的問道,清宛丫頭何時騙過主子了?他怎麼都不知道。
林瑾瑜聞言瞥了一眼鄭掌櫃,嫌棄的說道,“這不是明擺著的麼,小丫頭說明天會一早來縣城的,可是他們家明天辦喬遷宴,肯定忙的脫不開身,想來她爹娘也不會同意讓她來縣城的,既然她明天來不了,難道還不是欺騙本少爺嗎?”
鄭掌櫃瞧著自家主子嫌棄的眼神,暗地裏擦了把汗,然後堆滿一臉笑容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主子您這麼晚來找屬下,是為了?”
“哼,既然小丫頭不能來,那本少爺就去,本少爺可不放心讓小逸一個人待在他們家。”林瑾瑜冷哼了一聲說道。
“主子,不是有神醫跟著來麼,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師傅?本少爺最不放心的就是他了,隻要有一點能吸引他的東西,他就會丟下所有的事不管不顧,去追尋那東西。就拿麒麟魚來說,你以為他是為了解小逸身上的毒才去深山裏尋找的嗎?如果你這樣想,那就大錯特錯了,他這麼熱心去深山裏尋找麒麟魚,純粹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提起自家的無良師傅,林瑾瑜就疼痛的緊,你說他怎麼就攤上這麼個不靠譜的師傅了呢。小逸和煜祺的師傅那個不比他好,他們三個明明是師兄弟,是同一個師傅教出來的,可差距咋就那麼大呢。
“依主子的意思,是要現在前往清宛丫頭家嗎?”
看著林瑾瑜的臉色,鄭掌櫃小心的開口問道。嘴上這樣問,心裏卻在暗暗祈禱,千萬不要是自個兒想的那樣,他才睡了不到兩個時辰,整個人還處在迷糊狀態,現在讓他趕夜路,不是等於直接要他的命嗎。可惜天不遂人願,林瑾瑜接下來的一句話便打破了他的祈禱。
“那還用問嗎?”林瑾瑜嫌棄的看了眼欲哭無淚的鄭溫,心想著什麼時候連他身邊的人都變得這麼笨了,“如果不是現在去小丫頭家,那本少爺這麼晚找你幹嘛?閑聊啊?”
“主子,不是,屬下不是那個意思,主要是屬下也沒有去過清宛丫頭家,不知道路該怎麼走,所以想問清楚些。”鄭掌櫃心驚膽戰的回答道。
“那藥鋪還有誰知道去小丫頭家的路?”林瑾瑜蹙著眉頭,不耐煩的問道。
“回主子的話,藥鋪裏認識路的隻有一個叫寶柱的夥計,還請您稍等片刻,屬下這就去喊他。”
“快去,快去。”林瑾瑜揮了揮手,“趕緊點,別耽擱本少爺的時間。”
“是。”鄭掌櫃應了一聲,隨手在架子上拿起一件棉衣披在背上,便急匆匆的出了門,朝下人住的地方走去。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一輛奢華的馬車便從濟民堂的後院行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