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丫頭將來要做大事?”聽到這句話,胡奉書也不急著爭辯了,他一臉驚訝的問道,“就算那丫頭聰明機靈了點,可說到底終究是個女娃娃,她能做什麼大事?”
鄭掌櫃聞言,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開口辯解道,“女娃娃怎麼了?女娃娃就不能闖出一番事業?我說胡老頭,你少在這裏瞧不起人。”
“鄭老頭,你把話給我說明白嘍,我怎麼瞧不起人了,我隻是就事論事而已,你自己說說看,在朝為官的,經商的,哪個是女娃娃能幹的了的?”胡奉書反駁道。
他不是特意針對顧清宛,而是就事論事,雲棲國建國數百年以來,還從未聽說過有女子入朝為官或者成為大商人的。女孩子嘛,總歸是要嫁人生子的,所以她們的責任就是照顧好屬於她們自己的家庭,侍奉好夫君,教育好子女就行。
“別人我不管,也不知道,但清宛丫頭不一樣,跟那些人都不一樣,我相信,隻要她想做,就一定能做到。”不知道為什麼,鄭溫就是有這種感覺,隻有顧清宛不想做的,沒有她做不到的。
“嗬,鄭老頭,這還是我頭一次聽你如此高的評價一個人呢,非但如此,而且那人還隻是一個不過十來歲的小娃娃。”胡奉書淡淡的說道,話音裏聽不出褒貶。
“哼,你還別不相信,為了這次酒樓開業,清宛丫頭不僅費心製作了那盞四葉草花燈,以此來吸引客人,而且還有一個更有效的吸引客人前來酒樓吃飯的手段,胡老頭,你想不想知道?”說到最後,鄭掌櫃故意裝出一副神秘的模樣,挑著眉頭,斜斜的看向對麵的胡奉書。
見他一副欠扁的樣子,胡奉書忍住想要揮過去的拳頭,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斯文,斯文,你身為育才書院的院長,怎可口吐髒話,”聽到胡奉書的話,鄭掌櫃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如果被你那書院裏的學子們聽到,你這個高高在上的院長可要名譽掃地嘍。”
“少給老夫扯這些沒有的,趕緊把你剛才沒說完的話,給老夫說出來。”胡奉書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這個鄭老頭,總有把人逼瘋的本事。如果這話被正樂嗬的鄭溫聽到的話,估計直到這頓飯結束,他都還是笑著的。
“別急啊,你聽我慢慢道來……”鄭掌櫃止了笑,捋著胡須看著胡奉書說道。
廚房裏,顧清宛怕他們光吃菜膩歪,就準備著再做幾份素餡煎餃,一來可以給他們改改胃口,二來也不至於讓他們吃不飽。這般想著,便動起手來。
她吩咐白芷騰出了一個幹淨的瓷盆,舀了兩瓢麵倒在瓷盆裏,又在裝有幹淨清水的木桶裏舀了一碗水,放在瓷盆旁邊,然後一邊用手往麵裏撩水,一邊用雙手和麵,包餃子用的麵不易和的太硬,要軟和一些,等會包的時候才好捏皮子,不過一會兒功夫,顧清宛就將包餃子用的麵和好了,依舊把麵放在瓷盆裏,讓它醒一下,待會好用。
等收拾好這邊,顧清宛去把馮嬸兒摘好的韭菜,放進大木盆裏仔細的漂洗了四五遍,直到看不到半點泥沙方才作罷,之後,兩手緊握住清洗幹淨的韭菜,使勁的甩了甩水,然後一撮一撮的把那好大一把韭菜給細細的切成沫,放進另外幹淨的瓷盆裏,倒上周大同幫忙炒好的雞蛋,然後又放了一點豆腐,在之後把各種調料倒進去,拿筷子用力的攪拌均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