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鄭掌櫃一臉為難的看著盤子裏的煎餃,自家主子臨走之前可是特意交代過,他怎麼能違抗命令?可又如清宛丫頭所說,即使這些煎餃被送到京城,恐怕是也冷的不能吃了,這可如何是好?
“掌櫃伯伯,你可能不知道,這樣的煎餃,林少爺已經品嚐過了,所以你就不必特意麻煩的給他送過去,大不了,等下次林少爺來的時候,清宛再給他做便是。”見鄭掌櫃如此為難,顧清宛便出言說道。
“清宛丫頭,你這話可是真的?”
聽到顧清宛的話,鄭掌櫃那雙略微渾濁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他捋著胡須,一臉驚喜的看著顧清宛。要真如清宛丫頭所說的那樣,就再好不過了,主子隻是交代下來,如果清宛丫頭做了他以前沒有吃過的新鮮吃食,就讓人快馬加鞭的給他送過去,如果是他之前吃過的,就不用再讓人給他送了,除非是他特別要求的。
“自然是真的,清宛知道掌櫃伯伯的難處,又豈會拿這種事說笑,掌櫃伯伯放心便是。”剛一聽到鄭掌櫃的問話,顧清宛就衝著他重重的點頭,隨後緊接著嘴角含笑的說道。
不過麵上雖然帶著笑意,但其實心裏麵已經把林瑾瑜從頭到尾罵了個遍。那個傲嬌男,也忒把自個兒當成大爺了吧,不就是飯菜嘛,哪裏不一樣,還想著讓鄭掌櫃第一時間派人給他快馬加鞭的送過去,皇帝都不一定有這樣的待遇,她做菜雖然好吃些,但是總比不上皇宮裏的禦廚吧,放著山珍海味不吃,卻偏偏惦記這窮鄉僻壤的吃食,林瑾瑜那家夥肯定腦子鏽透了。
“好,好,好,”得到顧清宛的確切答案後,鄭掌櫃捋著胡須,樂嗬嗬的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心裏也忍不住深呼了一口氣,“既然是這樣,那老夫就放心了。”
“我說鄭老頭,你也夠辛苦的,你家背後的那位主子可不是省油的燈,沒少讓你辦些頭疼的事吧。”見兩人說話完話,旁邊的胡奉書拿起筷子夾了一個煎餃,慢悠悠的吃完之後,方才一臉笑意的看向鄭掌櫃,涼涼的說道,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去去去,少在這裏說風涼話,”鄭掌櫃一聽這話,頓時表現出一副厭煩的態度,衝著胡奉書揮手道,“老夫還不知道你,每次就知道幸災樂禍。”
兩人又說笑了一陣兒,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似的,鄭掌櫃突然重重的歎了口氣,他邊打量著對麵胡奉書的臉色,邊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道,“胡老頭,你今天沒有逛成花燈會,那替嫂夫人尋找花燈的事情,你要如何打算?”
“這個你不用擔心,花燈我已經尋到過了,”想起這事,胡奉書會心一笑。如果不是因為找到了心目中的那盞花燈,他又如何能在這裏待的下去,又如何能跟他如此毫無顧慮的說笑,想到這裏,胡奉書忍不住的白了他一眼,“如果不是因為尋到了花燈,我怎麼可能在這裏悠閑的用膳,順便跟你鬥鬥嘴,更何況這裏還有老夫不想見到的人。”
“哦?”聽到胡奉書如此說,鄭掌櫃自動忽略了他說的廢話,而是滿臉好奇的問著那盞花燈的出處,“那花燈現在何處?可方便拿來讓我等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