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綠蘿連著說了三個‘是’字,將事先拿好的蜜餞喂到顧清宛的嘴裏,連連保證,“奴婢發誓絕對是最後一次,姑娘您就放心吧。”
“唔,這還差不多。”
“姑娘,時辰不早了,您該去給大夫人請安了,”站在一旁的綠綺適時說道,“前兩天病著,不去倒也無妨,隻是眼下姑娘的身子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再不去請安,怕是說不過去,會落人把柄的。”
聽到她的話,顧清宛垂頭沉思了片刻,綠綺說的對,她是該出去見識見識這寧國侯府了,每天在屋子裏憋著,就算想回去也找不到法子不是?再說了,她還得想辦法弄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那些人要把她綁來代替一個小小的庶女,這太不正常了。
根據她的了解,那些達官顯貴的庶子庶女們的命壓根就不值錢,畢竟死了一個還有下一個,隻要找好妥當的理由即可。
那些人為何要煞費苦心的把她綁來?莫非寧雪沫身上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可這兩天除了兩個丫頭,就沒再見過其他人啊,不符合常理。
帶著心裏的疑問,主仆三人出了院門,朝大夫人秦氏所在的院落走去。轉過了兩道回廊,一座假山和荷花池,丫鬟婆子漸漸多了,手中端著瓜果水盤來回穿梭,見到主仆三人過來,麵露驚訝之色隨之變成不屑,一個個鼻孔朝天的請安,仿佛壓根就不把顧清宛當成主子一般。
她也顧不得看那些人異樣不屑的眼光,心思放在眼前,隻見不遠處的院落內坐落著一座涼亭,亭台內或站或立著數十人,花紅柳綠,清一色皆是女子,看不清樣貌,但可見其中五六人衣著光鮮。想來那幾人就是兩個丫頭口中的大夫人秦氏以及寧國侯府的姑娘們。
正打量間,忽然旁邊閃出一個身穿大紅裙襖,年約四十來歲五大三粗的婆子,隻聽的她在耳邊大聲吆喝了一句,“哎呦,我的好姑娘,老奴總算找到你了,你說你想來給大夫人請安,好歹知會老奴一聲,老奴就用不著跑那麼多冤枉路了。”
說完,不等顧清宛回答,又自顧自的接著說道:“大夫人派老奴去伺候姑娘,老奴自得盡心盡力,姑娘身子弱,想做什麼告訴老奴就行,就像今兒,如果你知會老奴一聲,老奴不就給你準備轎子嘍,還省得你累著。”嘴裏雖然說著關切的話,但字裏行間表達的意思全是顧清宛不知好歹。
聞言,顧清宛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她已經感覺到數十道視線落在了她和眼前這個婆子身上,越發的鎮定站在那裏不動,垂著腦袋靜靜的聽眼前婆子口水亂噴,小臉上的懦弱情緒也越發裝的明顯。
唾沫橫飛的婆子就是綠蘿口中去看熱鬧的費媽媽,對於這個費媽媽,在來的第一天顧清宛就想收拾她了,隻奈何自個兒身體不允許。
兩天前她才從床上下地,了解了一些情況,她就偷偷的將她活過來的消息透露給了二姑娘寧雪蓮,當時寧雪蓮因著落水一事被大夫人罰跪祠堂,說是她什麼時候醒來,什麼時候才能出祠堂,故而寧雪蓮就買通了費媽媽,隻要她一醒來,便第一時間通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