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聽到依依郡主念出的詩後,均不由得暗暗點頭,怪不得依依郡主如此大加讚賞,果然是好詩呢,馨寧公主與顧清宛本就交情深,這會子聽到她的詩,當即想也沒想就爽快的把玉佩給了顧清宛。
這一舉動倒是讓顧清宛有些受寵若驚,本不想接的,可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呢,若是她再三推辭的話,肯定會讓這些自命不凡的貴女們誤以為她是在耀武揚威,挑釁她們呢,不得已,顧清宛隻好恭敬的接過玉佩謝恩。
即使如此,仍舊有眼紅的人說著風涼話,“上次在威遠侯府不是說她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不通嘛?怎麼這會子就出口成章了呢?剛才瞧著她一個人在後麵來著,不會是有人幫她了吧?”
聽到這話,顧清宛抬頭望去,就見說話的是上次在威遠侯府便看她不順眼的康心言,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輕笑一聲不語,不過心裏暗罵道,尼瑪,又是她?剛才一個鄭雲姿不夠,現在好了,又來一個康心言,這些人怎麼就這麼陰魂不散呢,看不得別人一點好。
果然還是老話說的對,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怪不得她們倆能成為好朋友,都是心跟針眼一樣小的人,心胸狹窄,呲牙必報。
顧清宛不說話,不代表依依郡主能忍住,這件事情本就是她提及的,就更不可能任由顧清宛被這些人冷嘲熱諷,尤其是康心言和鄭雲姿兩人,太討人厭了,心裏這般想著,麵上就冷哼道:“沫兒姐姐作的詩比你們的都好,既然你不相信,那你倒是說說看,在場的是誰幫了她?”
“是啊,康姑娘,你若是沒有證據,這些話還是莫要說的好,畢竟這關乎於寧三姑娘的名聲。”靜柔郡主也跟著附和道。
雖然她打心底也不相信那首詩是顧清宛當場作的,但與顧清宛相處下來,她知道她不是沽名釣譽的人,最多那首詩是她之前就已經作好的,要說現場有人幫她,靜柔郡主是不相信的。
再有康心言說的話卻是過分了些,女子的名聲重於一切,而顧清宛又已經議了親,如果這件事情傳了出去,讓人家未來婆家怎麼看待?若是再嚴重些,因此被退了親,這不是害了人家一生麼。
見依依郡主和靜柔郡主兩人都偏袒顧清宛,康心言氣得眼睛都快要冒出火來了,咬著下嘴唇,絞著手中的帕子,憤恨的瞪了顧清宛一眼,也不知道她上輩子做了什麼,這會子竟然讓兩位郡主同時為她說話,康心言越想心中越是憤怒,更是想把顧清宛給踩在腳底下了。
心裏這般想著,嘴角掛著冷笑,“我說的都是事實,那日的話好多人能聽到了,兩位郡主當時不也在場呢麼。”
說到這裏,頓了頓,眸底劃過一抹惡毒,衝著顧清宛陰險的笑了下,方又接著說道:“其實要證明沒人幫她也簡單,請公主再出一題考考她,讓她當場作詩,讓我們親耳聽聽。”
在康心言心裏,早已認定顧清宛的那首詩是別人幫她做的,所以才敢這麼有恃無恐。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是她作的,對她也沒什麼妨礙,反正顧清宛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不通又不是她說的,是寧國侯府的二姑娘和四姑娘說的,跟她可沒什麼關係。
這話剛一落,旁邊一直等著落井下石的鄭雲姿就迫不及待的接著話茬道:“這個辦法好,公開公正,相信有公主和幾位郡主在,即使有人想使壞,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也是沒有法子的。”說完,還不忘挑釁的看了顧清宛一眼,一臉的得意洋洋。
聽到兩人的話後,不少人跟著起哄,連那位後來露麵的冰茹郡主都不例外,隻見她柔柔一笑道:“寧三姑娘文采好,想必也不介意多作一首吧。”
“是啊,是啊,一首是作,兩首也是作。”
“誰說不是呢,要是有真材實料的話,也不會害怕被公主考試一番。”
“不過,那首詩確實不錯呢,就是不知道她還能不能作出這麼好的詩了。”
“你這話可就抬舉她了,那首詩是不是她做的,還另當別論呢。”
“唉,還好你提醒了我,不然傳出去又要鬧笑話了。”
“嗨,你們還不知道呢吧,聽說,她隻是個庶女,而且在家裏還不受寵呢,如果那詩真是她做的,真不知道她是怎麼學會的。”
“所以說麼,那麼好的詩,就更不可能是她自己做的了,說不定是猜到了今兒八成會作詩,來之前就尋人提前做好的。”
“咦,這話聽著倒是有幾分道理,唉,我怎麼沒想到呢,早知道我也讓人提前作一首了,也好過現在當著那麼多人的麵鬧笑話。”
……
這邊冰茹郡主話音剛落,那邊便你一言我一語的小聲議論了起來。聽到議論聲,鄭雲姿和康心言相視一笑,不過依依郡主卻是氣的想罵人,她可是軟磨硬泡了好久,沫兒姐姐才答應作一首的,誰幫她了?這些人怎麼那麼愛沒事找事啊!太欺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