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聯誼咯(2 / 3)

孫小采得意洋洋,因為有人肯認真聽他說的話。李麗蓮滿麵春風,因為她在聽她喜歡的人說話。於是乎,兩人時不時發出歡快的笑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撿到了錢,這才叫他們這麼歡樂。

至於那個不安分的楊佳慧她扯了扯陳可恩的衣服,又用那雙可憐楚楚的眼睛看著他,那眼睛仿佛在說:“噢!你看,他們聊得那麼歡樂,我也要!但我想矜持一點,你身為男人是不是該主動一點?”

然而,陳可恩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拿起紅酒給陳小娟倒上了一杯。之後,他漫不經心地微微一笑,顯然不明白她對他有所暗示,反而問她一句說:“要不要再來一杯?”

結果可想而知,楊佳慧狠狠地踹了他一腳說:“老娘,喝飽了!”

這時,陳可恩才醒悟過來,望了望孫小采和李麗蓮,又聽了聽他們的歡笑。然後,他含著笑意對沈佳慧說:“快樂,有高級和低級之分,你想不想知道?”

“說來聽聽,好聽的話就原諒你。”楊佳慧像孩子般幸福地微笑著,向他湊了過來說。

“低級快樂,簡單來說就是一時的快樂,而高級快樂是需要經過係統學習才能獲得。”陳可恩說,“比如說,閱讀經典的文學名著,就是屬於高級快樂。而打遊戲屬於低級快樂,是一時的快樂。”

當時,我心裏是這樣子想的:“說得跟真的似的,剛剛是誰提議再打一把遊戲的?還不是你,陳可恩!要不是你,我們早在八點之前就把頭發吹幹咯。”

不過,在楊佳慧看來,他的思想無疑是偉大的,他的想法無疑是新穎的,因為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過這樣的話。她迫切的想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陳可恩喝了一口紅酒之後,立刻滿足她這點要求,他說:“如果有人把你扔掉一個荒島上,一年之後,你才能解困,你會選擇什麼?你一共有兩個選擇,一是一本文學名著,二是一台筆記本,可以打遊戲,但沒電之後,這筆記本等同於廢鐵。”

“我當然是選一本文學名著。”楊佳慧回答說,“因為我可以慢慢地,慢慢的讀。”

楊佳慧剛說完,陳可恩就忍不住露出燦爛的笑容說:“這就對了嘛,兩種快樂你都體驗過後,你更喜歡的那種就屬於高級快樂。”

跟我們一樣,也站在一旁聽陳可恩說話的,還有一個人,她就是我們南方的妹子陳小娟。她快活地微微一笑望著陳可恩與楊佳慧。之後,喝了兩口紅酒,便向她的男朋友左天寶走了過去。然後,依靠在他身上,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她說:“給我講一個故事吧,我想聽。”

一雙含情脈脈、洋溢著喜氣和青春活力笑盈盈的眼睛,用那樣真摯地從下朝上看著他,看著她心愛的人。你說,這樣楚楚動人的眼睛,怎麼可能不叫男生春心蕩漾呢?不用我提醒,左天寶他立刻擺弄了一下椅子,清了清嗓子。然後,他伸出一隻手把書桌上的電腦屏幕點開,放了一首歌《感恩的心》。

這是他今天下午從連子新那裏學來的:“聽過這首《感恩的心》嗎?一個聾啞小女孩與媽媽相依為命,每一天晚上六點的時候,媽媽會準時回到家裏,給她帶一些好吃的。可是這天,外麵下起了大雨,到晚上六點了,媽媽還沒回來,小女孩不禁為媽媽擔心起來,是不是雨太大了,媽媽走太慢了,還是……小女孩不敢想了,她在心裏一遍一遍地祈禱,她等呀等,一直等到了九點,媽媽還沒有回來,便決定自己出去找媽媽。她在雨裏走呀走,走到了馬路的拐彎處,看見媽媽躺在地上,手裏還拿著小女孩最愛吃的粘糕。小女孩哭著跑到媽媽身邊,她想媽媽一定是累壞了,便坐下來,把媽媽的頭放在了自己的腳上,她要讓媽媽好好睡一覺。然後她用手語在雨中一遍一遍地唱著這首《感恩的心》,雨水從她小小的卻寫滿堅強的臉上滑過:我來自偶然,像一顆塵土,有誰看出我的脆弱;我來自何方?我情歸何處?誰在下一刻呼喚我?天地雖寬這條路卻難走,我看遍這人間坎坷辛苦;我還有多少愛,我還有多少淚,要蒼天知道我不認輸。感恩的心,感謝有你,伴我一生,讓我有勇氣做我自己;感恩的心,感謝有你,花開花落,我一樣會珍惜。”

這個故事剛說完,左天寶就不斷遞紙巾給她。因為陳小娟聽到一半就已經哭得不行了。然後他回過頭對我們攤了攤手,一副很難為情的樣子,仿佛在說:“你們看,哭哭啼啼的!女生啊,就是一隻感性的動物!”

我們倆搖了搖腦袋,看他的眼神仿佛在說:”分明是你故意把人弄哭的,得了便宜賣乖,真是欠揍!”

不一會,連子新終於把他的頭發吹幹了。然後,向我們這兩個落單的人走來。剛到我們跟前,他就說:“我還以為她們宿舍會來六個,結果就來三個!之前說好的,一人一個呢!”

“我也以為會來六個,不然我也不會多出這一百塊。”我說,“我一個星期的夥食費就這樣沒了?真是浪費。”

這時,何道語瞧了瞧我們,又瞧了瞧另外三對戀人,然後他提議說:“我們自己找點樂子吧,不然就太無聊了。”

“來來,先喝點紅酒,吃點東西,把本先吃回來。”連子新挑了挑零食,大口大口的喝下幾口紅酒,之後他回頭對我們說,“噢,樂子?要不,我們把上次還沒討論完的問題,在今晚解決它,怎麼樣?楊榮祺你來當一次主持人,怎麼樣?”

聽到這個提議,我當然滿懷歡喜地使勁點頭說:“好呀好呀!討論什麼?快點開始吧!”

何道語把我們拉到另外一邊,遠離那些甜蜜的人,之後他對我說:“這次我們一定要分出個勝負!以辯論賽的形式,你懂的,不要那麼專業,意思意思就行了!”

“當然沒問題!”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準備好好幹上一場說,“來來,你們要怎麼開始!”

何道語叫我先別那麼激動,他說:“我們要討論的是關於高考製度,討論它的公平與公正。”

我點了點頭說好,又催了催,叫他們快點。

何道語說:“我的立場是支持高考製度。”

連子新說:“我的立場是反對高考製度。”

“我宣布,今晚的辯論賽即將開始!”我非常興奮的說,“請選手們做好準備,比賽馬上開始!你們準備好了嗎?3!2!1!開始!”

“我認為,高考是.....”何道語準備開始施展他那雄辯的口才說道,“我認為,高考是有史以來最公平,最值得讚美的製度!”

“不,不,我可不這麼認為。”連子新露出極度討厭“最公平”這三個字的臉色大聲喊道,“我認為!高考製度是不公平的,它衡量的標準過於單一,它隻衡量了人的智商,忽略了人的理性!”

“我不否認這一點!”何道語故意擺出一臉憂鬱神氣的樣子說,“另外,我不否認高考是衡量人的智商作為一個選擇的標準。但是,你不能忽略這些高智商的人,是通過後天努力學習才能在高考考到一個好成績,他們是付出努力的。”

“那我問你!”連子新放大了喉嚨說,“如果兩個人作出同樣的努力,付出同樣的汗水,其中一個人考了高分去了最好的大學,另外一個人考了低分去了最爛的大學。這樣公平嗎?他們付出的可是同樣的努力,同樣的汗水,換來的卻是這樣不公平的待遇。就因為先天條件不好,就因為智商差距?”

“我們啊,不能依據他們付出同樣的努力就給予他們同樣的獎勵。”何道語笑了笑,絲毫沒受到影響說,“假如,同樣的一份工作,其中一個人用一天就完成了,另外一個人用了三天時間。那我們都去獎勵這個用了三天時間來完成同樣一份工作的人,這就公平了?我們衡量的標準是他們付出努力所作出的貢獻。所以我認為,讓那些在高考考了高分的學生進入最好的大學,是公平的。而且,這些人能更好的利用這些資源,使資源達到最大化的效用。”

“哇哦,很犀利的觀點!我宣布第一局比賽的結果.....”顯然易見,勝負已分,所以我說,“支持高考製度的何道語獲勝,比分1比0!選手!請做好準備,馬上開始第二局爭霸賽,3!2!1!開始!”

雖然,連子新剛輸了一局比賽,但他始終相信自己可以贏。因此,他快活地吸了一大口新鮮的空氣之後,搖了搖手中的紅酒,使空氣充滿誘人的水果味。在這種氛圍下,他說:“我認為,高考製度是一項有利於富裕家庭的製度,它是不公平的。”

何道語顯然不知道他已經設下了陷阱,他依舊慢悠悠說道:“我認為呀,高考製度它對所有人都是公平的,考試的科目以及評分標準都是一致的,所以它不可能有利於富裕的家庭,這是我的觀點!”

“你呀,不能否認家庭背景給他們帶來的優勢!”連子新仿佛看到即將勝利的樣子,帶著喜悅說,“富裕的家庭有條件讓他們的孩子在暑假和寒假參加補習班,讓他們的孩子得到額外的訓練,從而使他們的孩子在高考麵前更具有優勢。而貧窮家的孩子呢,他們需要出去打暑假工和寒假工,辛辛苦苦去掙錢,得不到額外的補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