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十分驚訝,原來白承燦早就已經死了。
“哎,可惜他卻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他的執念太深了,以至於一直就如同正常人一般在這世上生活。這是天理所不能允許的。”中年男人歎了口氣繼續說到,“雖說他算是僥幸‘活下來’了,可是他的身體卻已經和正常人不同,也就是那時候開始,他有了失眠症。那其實並不是失眠症,那是因為他不能再完全和人類社會相融之後所產生的排異現象。吃了安眠藥後他覺得自己可以入睡,但他卻都是假象,死人就是死人,沒有睡眠的。”
阿傑聽完後小聲地對我說到:“看來那些老是熬通宵的人也都離死不遠了。”
我差點笑了出來,這時候阿傑還能開的出玩笑,不過,他說的好像也很有道理。
“那白承燦又是為什麼‘死’的呢?”我問道。
“已死之人本就不應該存在於陽世,他們的存在隻會使得陰陽兩界都發生混亂。我也是偶然間發現了他的存在。前段時間我做了個夢,夢中有一名女子向我哭訴,讓我救救他的男朋友。那女子就是白承燦的女朋友,她把事件的原委都告訴了我。因為白承燦已經死了,自己卻不知道,前幾次的投胎都錯過了,這次是他最後一次機會,他女朋友也是一直等了他五年卻一直沒等到他,她也無能無力,迫不得已才向我托夢,尋求我的幫助。”中年男人對我們說。
“也就是說那未知電話就是你打的咯?短信也是你發的?”阿傑問。
中年男人搖了搖頭,“並不是,那是他女朋友打的。我隻是對電話略施了些法。讓他們能夠通話,可是猶豫白承燦雖然已經死了,但畢竟沾了五年的陽氣,他們的通話並不成功。之後隻好換成短信。”中年男人說到,“本以為這樣白承燦就能醒悟過來,但他仍然沒能看清事實。最後的期限就快要到了,我隻好使出了特殊手段將他強製帶回。現在他們兩個已經都一同投胎了,我剛從醫院回來,你們看。”中年男人說著又給我們看了兩張照片,是兩個熟睡的嬰兒。
“今天早上剛出生的,或許老天也是他們倆的癡情感動了吧,今生他們的緣分還將繼續。”中年男人欣慰地說到。
之後我們又簡單地聊了幾句,臨走時中年男人悄悄地對我說到:“小夥子,你要小心你身邊的人啊。”
我謝了他的提醒,心裏嘀咕應該是說的我這個新師父趙衛東吧,不用說我肯定會一直提防他的。
…
回到局裏後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師父之後,師父也感歎著中年男人果然是一個高人。而與此同時停屍房的管理人員卻向我們報告說發現白承燦的屍體腐爛地十分快,現在居然已經化成了白骨。
最後我們隻能將白承燦的死定性為自殺,同事小王得意得很,“我就說是自殺嘛,看吧,阿傑。”
阿傑白了他一眼,也沒說話。估計他心裏已經把小王罵了幾百個遍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