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最後並未釀成大禍,不然你可能真就永世不得超生了。”師父說,“這地方已經不是你能待的了,如果再不回去的話,就錯過了投胎機會。”
男子歎了口氣,“多謝師父提醒,我也知道,可就因為心中的執念是越來越強,還有當初的不甘,懊悔…我現在還能否請您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能幫的我盡量幫,也算是給自己積陰德了。”師父回答。
“我還想見見我女朋友,哦不,應該是前女友了。以前附身在他身上卻始終沒有機會走太遠的地方,還是不能總是在陽光下麵。一直都沒有見到她。”男子顯得有些傷心,蒼白的臉寫滿了無奈與傷悲。
“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她可能已經有了新的生活,或許她已經嫁作人妻,又或許她也已為人母。看到之後你不是會更難過?”
“這些我也設想過,但是,最後能再見她一麵我也知足了。”男子說到。
“你死也是因為她,現在還是想著她。我覺得你還是應該早早放下,看了她現在的幸福生活,看見她身旁的那個給她幸福的人不是你,隻會給自己徒增煩惱。你這是何必呢?”我對他說到。
“沒關係。”男子淡淡地說。
哎,我隻得在心裏默默地歎了口氣。
得知了他女友的地址後,師父給了他一把黑色的傘,那傘師父給施過法,專屬於鬼的“遮陽傘”。
阿傑也早就醒了,捂著腫脹的嘴巴一臉懵逼,我當然沒有告訴他那是我的“傑作”,隻能說是他被附身後自己撞的,他也信了。
…
我們到了那男子所給的地址,到了卻被告知那家人在女兒病後就已經搬家了,而在我們的詢問下,得知原來那女孩早在男子自殺之前就得了病死掉了。
那天下著蒙蒙細雨,男子打著傘佇立在女孩的墓碑前,那一刻他才明白當初的自己究竟有多麼的無知,也為自己沒有看清女孩的謊言而懊悔不已。
當年女孩得知自己得了不治之症隻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她太愛男子了,她認為自己不能耽誤他。於是便讓自己的朋友合夥和自己給男子演了出戲,男子卻信以為真,以為女孩真的拋棄了自己。
他自殺了幾次,卻都被救了,他寒心,女孩那麼絕情。他卻並不知道,那時的女孩已經生命垂危,而且女孩的病房就隻和他一牆之隔…
一樹濃姿獨看來,秋庭暮雨類輕埃。
不先搖落應為有,已欲別離休更開。
桃綬含情依露井,柳綿相憶隔章台。
天涯地角同榮謝,豈要移根上苑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