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要求?”我問道。
“我明天再和你走好不好,今天你就在這裏陪陪我。”白蕊笑著說到,可是眼淚卻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我不知道應不應該答應她這個要求,她看我有些猶豫,“算了吧,我現在就跟你回去。”白蕊說到。
“那就明天回去好吧。”我無奈地說到,或許是因為對她的憐憫和愧疚吧。
她笑了,是真的笑了。
我們就坐在榕樹下,我就一直聽著她講我們過去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感動,我的眼睛也有些濕潤了。
“以前,我說想為你生個孩子,可是你卻說不要,有了孩子很煩,讓你頭疼。我也就以為你是真的不喜歡孩子,可是後來才知道原來你知道大夫說我的身體不好,不適合懷孕,也都怪我,年輕氣盛,女孩子家家學著別人練武練出了一身毛病。我其實沒能為你做過什麼,你卻對我這麼好,我甚至連為你傳承子嗣也沒有辦法完成。那次你說你又要到邊關去打仗了,臨走前的那一晚上你對我說了很多話,我就隱隱約約覺得不對勁了,問你是不是前線出了問題,可是你卻說沒事,叫我不要擔心,結果後來才知道敵軍逼近,且又人通風報信,做了敵人的奸細,你被埋伏。我聽說之後就想立馬來見你的,可是無奈還是沒能見到你最後一麵。這是我最後悔的事情了。其實我一直沒有告訴你的是,我不希望你是將軍,我想讓你辭去官職和我歸隱田園,可是每每看到你暢談天下事的時候都是那麼自信,那麼開心,我就一直沒有說。我知道,你胸懷天下,所以也不想讓自己的私心誤了你的前程。可是啊,你雖然是將軍,可更是我的夫君啊。”白蕊說著說著便睡著了,頭靠在我的肩上。我心裏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很安穩的感覺。
那一天,我做了一個夢,夢裏我身披鎧甲,滿地都是屍體,而我被重重包圍。我用盡最後的力氣睜開眼時,一個女子騎著馬向我跑來…
第二天醒來時,我身上蓋著一件衣服,是白蕊的,而周圍卻不見了她的蹤跡。
難道逃跑了?我猜想。萬萬不該就這樣聽信她的話的,我後悔。
可是身後卻傳開了她的聲音,“你醒了。”她手裏拿著剛采下的鮮花,站在晨曦裏甜甜地對我一笑。
“嗯。”我回答。
“我跟你回去吧。”她說,依舊是甜甜地笑到。
她打算把手裏的花遞給我時,一個人突然出現在了我們的麵前。
“你現在是在幹什麼?馬上我們事都要成功一大半了,他的記憶也都快恢複了。難道你想讓一切功虧一簣嗎?”是個穿著黑色鬥篷的人,他帶著麵罩,聲音像是故意壓低的一樣,很是不協調。看樣子,他應該就是給我下噬魂咒的人了。
“我覺得我不能一錯再錯了,他現在已經有了他的生活,我也沒必要再繼續糾纏下去了。”白蕊說到。
“那你知道我為了你的事費了多大勁嗎?現在你卻說你後悔了?那當初又是誰同意的?”那個人看起來很是不高興,語氣也強硬了起來。
“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慫恿白蕊做這些事情,到底有什麼居心?”我問道。
那人卻嗬嗬一笑,根本沒有把我放在眼裏的意思,“我隻是同情她罷了。現在這樣癡情的女子可是很少了,而且她做的這一切也都是為了你,你走資格教訓我嗎?”
“我告訴你,我還真是有資格教訓你,你現在是犯了法你知道嗎?我是警察,現在就要帶你回去!”我說著便上前準備抓住他,他卻急忙躲開了。
“就憑你?年輕人,你現在根本沒有和我抗衡的資本。”他囂張地說到。
“喲,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是有多囂張。”說著我便打算一套拳法就把他捉住,可是突然之間我手腳都動彈不了了。
“要不是留你還有用,我早就把你殺掉了,你以為你還能活到今天?”那個人說到。
白蕊看著陣勢急忙勸解,“你以為你的記憶是怎麼恢複的?還不是因為我?”那個人對白蕊說到,“不過現在看你也沒有用了,你本來就不應該在這世上的,現在就讓你消失好了。”突然他念了一段咒語,白蕊十分痛苦地倒在地上,我很想幫忙,卻無能無力。
“槐陽再見了。”這是白蕊最後對我說的話,她消失前的苦笑我想我這一輩子也無法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