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刻苦銘心的“初戀”,那也是他記憶猶新的“初戀”,隻不過那時候她選擇擦肩而過,不聞不問,而他試著挽回,卻無功而返。

那是一個淺夏的六月,盛澤鎮的同學們忙著迎接高考。

鬱淺夏也在最後努力衝刺,雖然前幾年睡過了課堂,鬱淺夏敢問身邊有一個學霸是怎樣的體會?盛澤每天都給鬱淺夏的課後安排了很多習題,很多天鬱淺夏就連睡覺都在做習題,走火入魔啊。鬱淺夏之所以那麼刻苦,源於一個叫盛澤的人。

小時候討厭的人突然發現卻占了自己的整個青春,愛的萌芽越長越高,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離不開這麼一個人。

體育課上,鬱淺夏看著操場上打籃球的少年,感歎:什麼時候長這麼高了。

“盛澤,盛澤,盛澤,啊~”旁邊的是高一段的幾個女同學。

“對了,你覺得盛澤他還是個處麼。”同學a喝了一口手中的礦泉水,歪頭跟旁邊的同學b說道。

“切,男生都一個樣,自視清高,其實私底下不知道怎麼亂呢。”同學b扶了一下眼眶,扭頭回答。

“不可能吧,他可是我心目中的禁欲男神,好想哭,嚶嚶嚶。”說話聲是一個看似很壯,但說話卻嗲嗲的女生c。

“敢不敢打賭,我肯定他不是個處。”同學b。

“你怎麼那麼肯定,有什麼故事。”同學a。

“我聽說啊,之前看到一女生跟盛澤一同回家,你們有誰聽說過盛澤有姐姐或妹妹麼,沒有吧,都帶回家了,所以我推斷他私生活一定很亂。”同學b又扶了一下眼光,傲嬌的抬起頭,好像在等待著誇讚。

“你跟蹤盛澤了?”鬱淺夏聽到這,胸口的怒火瞬間點燃。

“哦喲,你小聲點,可別亂說,人家是偶然看見的,並沒有特意跟蹤。”同學b以為是自己的同學說的話,撞了一下她的胳膊。

“我沒有說話啊。”突然間,所同學都呆滯了一秒,轉過身看著鬱淺夏,看到鬱淺夏旁邊無他人,也沒有在怕的,“然後呢,你想怎樣?”

鬱淺夏被這不知悔改的同學b給起炸了,直接起身就去扯人家的頭發,也不怕人多勢眾。

“啊,她揪我頭發,好痛。”同學b的頭被迫後仰,完全抓不到背後的鬱淺夏。

女同學旁邊的三五個同夥也一同欺壓而上,瞬間操場上都是女生的尖叫,這一景象馬上就吸引了打籃球的盛澤,盛澤轉頭看了看出聲處,印象中那是鬱淺夏坐的位置,盛澤扔下手中的籃球,著急的跑過去。

盛澤跑過去的時候,大家都已經被拉開了,隻看到鬱淺夏的脖子被指甲給劃傷了,頭繩也早不知蹤影,嘴裏還罵著粗話,鬱淺夏被兩男生架著,而其他女生有的都流鼻血了,每個人都隻是被女生扶著,然後擦著止不住的眼淚。

盛澤走過去,推開其中一個男同學,鬱淺夏看著來人是盛澤,立馬也就閉嘴了,突然紅了眼眶,好像受到的委屈都是值得的。

盛澤一聲不吭的打量著鬱淺夏這副妝容,眉頭緊緊的皺著,伸手就要拉著鬱淺夏離開。“盛澤學長。”

盛澤頓住腳步,看著那個傷勢嚴重的女同學蹣跚的朝著自己走過來,鬱淺夏看著這個剛剛招搖的女生,“你還敢過來,敢惹我,我打得你滿地找牙,叫媽媽。”盛澤轉過頭看著鬱淺夏,鬱淺夏閉嘴式,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仿佛她是被打的其中一員。

那同學下意識的躲了躲,盛澤看著走過來眼淚不止的女同學,哭得梨花帶雨,盛澤隻覺反感,“不好意思,我替她像你道歉,但……”

“你替我道什麼歉啊,我又……”鬱淺夏對於盛澤的道歉很是不爽。

“閉嘴。”盛澤看著低於肩膀的鬱淺夏低吼。

鬱淺夏深呼吸,強忍住眼眶這委屈的淚水,想抽出自己的手,但無奈盛澤的手死死的抓住,鬱淺夏隻好用另一隻手扶額遮住泛紅的眼眶。

“沒事的學長,我們剛剛在那邊聊天,不知那句話惹了學姐,學姐才會這麼激動,應該我道歉才對,對不起,學姐。”鬱淺夏就隻是低著頭,聽著這位同學自編自演,反正在盛澤的眼裏,自己就是個可以因為你的一句話動手打人的人,也無需解釋,他不想聽。

“我相信她不是這樣無緣無故的人。”盛澤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沒有看女同學一眼,盯著旁邊頭發遮住臉的鬱淺夏,鬱淺夏聞聲抬頭,仿佛這個場景裏隻剩下對視的兩人,隻不過鬱淺夏過分的狼狽,剛剛的戾氣完全消失不見,心裏有些竊喜,被他第一次信任的喜悅,還感受到了手心傳來的溫暖,心跳得沒有規律。

這件事他選擇不問過程,她選擇不說怕他傷自尊。

教導主任叫來了“家長”,毫無疑問來人並不是鬱淺夏的母親,而是那個盼望能見一次老師的章芝玲女士,盛澤的母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章芝玲占了鬱淺夏母親的位置,鬱淺夏也為麵子稍有收斂,章芝玲每次被老師訓完之後還感謝鬱淺夏讓她感受到當家長的存在。